“这是？”龙凌雪看向杨过2号的尸体，问道。

杨过于是便将笔记本交给了她：“这里面记录了一切，你看完后或许能明白。”

在龙凌雪翻阅笔记时，杨过也观察着她的表情变化，试图根据察言观色判断出一些情况。

龙凌雪的脸色先是一僵，抿了抿嘴，仿佛在强行压制悲伤情绪。

突然，龙凌雪噗嗤一笑：“好奇怪，谁这么无聊开这种玩笑？”

看着龙凌雪不对劲的表情变化，杨过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龙儿，在魂穿到神雕世界之前，你其实也是个魂穿者，对吧？”

杨过突然一问，让龙凌雪脸色一震。

僵持了好一会儿。

良久，龙凌雪咬着唇瓣，点了点头。

“你会恨我吗？”龙凌雪突然问道，眼睛闪烁泪光。

他从龙凌雪的表情中，已经验证了推测的正确性。

“龙儿，在杨过2号离你而去，孤身前去扭转一切时，夜魔也一直在追杀你。”

“杨过2号并不知道，你同样跟着他穿梭了多个世界，带来了失衡，因而夜魔的追杀目标同样也有你。”

“然后，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也在夜魔的追杀中死亡。”

“但某种平衡也让不应该因杨过2号而死的你，魂穿到这个龙凌雪身上。”

“对吧？”

“我已经将分配点数都加到悟性上了，这些推测并非我空穴来风。”

“龙儿，虽然我不确定你我为何会魂穿，也不确定我们为什么都有系统，但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咱们的系统，是相辅相成的，我的系统能让我变得十分强大，而你的系统可以带我一起穿梭世界，咱们的系统，就像是为了逃避这一场灾难而设定的？”

“我推测，或许在某个平行世界的我们，做了什么，扭转了某种失衡，真正在努力对抗宇宙法则的，并非只有我们两人！”

杨过的这般猜测，让龙凌雪眼前一亮。

“龙儿，先前你提醒我喜马拉雅山的传送门可能存在秘密，应该是猜到了什么，也就是说，你还有不少我所不知道的情报，对吧？”

龙凌雪点了点头。

事情已经大概被杨过猜到，她也没必要再掩饰。

“当时我也没明白怎么一回事，魂穿了几次，每一次与新世界的你发展了恋情，最终都会害了你，所以这一次魂穿过来时，我拒绝与你交往。”

“可不知道为什么，拒绝你也不行，很快我们就都死于非命了？”

“然后都魂穿到神雕世界去了，接下来的事你都明白。”

龙凌雪的话让杨过想到了大名鼎鼎的宿命论与因果论。

说的便是世界的有限性，导致在某个出发点的一场失衡在有限的世界中传播，最终都会回归出发点。

倘若世界无限，那么来自出发点的影响将有可能无限延伸出去。

宇宙中的每个事件之间，都不一定会有必然联系。

那么就不一定存在失衡带来的后果。

从出发点传递的影响未必会回归出发点，有因未必会出现果。

但世界的有限性便带来了因果轮回的问题，事件无法逃脱有限的宇宙，从而形成某种规律性的平衡轮回。

在这轮回中，有生便有死，有古便有今，历史的车轮往复运转。

无法让事件无限传递出去，便无法打破轮回的宿命。

龙凌雪试图阻止自己与杨过的宿命，轮回平衡的规则却会将他们拉回平衡。

谎言需要用更大的谎言来弥补，同理，失衡也需要更大的失衡来弥补。

试图回避失衡，只会被失衡拉回平衡。

打破当前事件的轮回，唯一的办法便是制造更大的失衡。

让大的波浪将小浪花推出去。

想到这里，杨过说道：“龙儿，或许我们需要借力，借更大的力来对抗夜魔，我们不能再逃避了，必须寻找新的出路。”

杨过不确定自己是否卷入了因果，但龙凌雪已然在因果之中，杨过不可能袖手旁观，因为龙凌雪已经是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