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你特么再敢胡咧咧,信不信老子抽你?”陈江河彻底怒了。
今个在地道里干活,刘巧月还跟自己念叨,挣了钱就给她家老张装个假肢,还说他出诊去的地方多,让他帮忙留意谁家有不想养的孩子,抱养个回来。
说是腿好了,再有了孩子,她家老张一定能活过来。
可现在一看。
睡死的人,永远叫不醒。
张学武狰狞冷笑,拄着拐便往陈江河跟前走,顺势把头凑了过去,“来啊,打啊,往头上打,你特么今天不打我,你就不是人奏的,”
“张学武,要疯你在家里疯。”
刘巧月生怕陈江河一气之下真动手,赶忙跑上前将他推开,“江河,你先回去吧,骟猪的事儿改天再说,他喝多了,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那痛苦的泪水止不住的淌落眼角,“算我求求你了,走吧!”
陈江河紧紧握拳。
可他想走,但张学武不依不饶,火气比之前更胜了三分。
“妈得,老子让你护着他,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人。”
张学武暴怒,抬起拐杖就朝刘巧月的后脑砸去。
刘巧月还没反应过来,脚下一软,紧接着就感觉被人紧紧抱住。
她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下一秒,张学武的惨叫就将她拉回了现实。
几个蒙面大汉都不是陈江河的对手,踹一下瘸子那条好腿还不是轻轻松松?
松开刘巧月,陈江河走上前,直接揪住衣领将人拎了起来,“张学武,你特么就是个人渣。”
张学武愤怒的瞪着陈江河,冷冷狞笑,“也比你们搞破鞋强。
行啊,现在都不背人了,打死我也好,我死了给你们腾地方。
我看林菀和你离婚,也是发现了你俩的奸情吧?
难怪这两天就瞧那娘们不对劲,每次回来脸红气粗,累的就跟狗一样,合着是在你陈江河这里尝到肉味了啊?”
“你给老子闭嘴!”陈江河瞪着眼,试图吓住对方。
这种人,打他,纯粹就是欺负他。
可他不打,又如何堵得住对方的嘴?
“反正你娘们也气跑了,你俩以后也别藏着掖着。
娘们我肯定是不会撒手的,回头你每次来,给我带二斤肉一瓶酒,你俩想咋玩就咋玩,我就当看不见。”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直接把张学武抽翻在地。
陈江河忍无可忍,两世为人,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厌恶。
便是林菀,他都能找借口麻痹自己,各自安好。
可今天张学武的所作所为,却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底线。
“老子今天弄死你个畜生。”
说着,陈江河刷的一下掏出了一直别腰间的剔骨刀。
明晃晃的刀子,瞬间就将张学武吓的脸色煞白。
刘巧月扑上前,死死抱住了陈江河的后腰,“江河,别杀他,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巧月,撒开,这样的畜生活着都是浪费粮食。”
趁着陈江河在掰她的手,刘巧月失声哭喊,“张学武,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跑啊!”
张学武闻言,顿时缓过神来,撑起拐杖便一瘸一拐的朝着院外跑去。
等人一走,刘巧月再也忍不住,双手捂脸蹲在地上痛哭起来。
陈江河暗暗咬牙,可那些劝人的话到了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索性直接走进了猪圈,将那可怜的小猪仔拎了起来。
手起刀落。
这世间,又多了一头无欲无求的猪。
或许是滋滋喔喔的惨叫,让她担心猪的安危,又或许是真哭没了眼泪。
刘巧月缓缓起身,哽咽了两下,“江河,家丑不可外扬,今天的事,你别往外传。”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跟他过?”陈江河皱眉道。
宁拆十座庙,不会一桩婚。
可有时候,心里有气不吐不快,那种感觉就好似昨天在地委会议室。
“离开这,我能去哪儿?”
苏巧月无力的低下了头,“你放心,那个活儿我还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