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落地,两道身影一上一下同时杀向窦百川。
窦百川活了一百多年都没有此刻这般无力。他的剑道也算不俗,修为也是人人敬畏的人仙常驻。可这也要看跟谁比。
此刻在两个何香君的强压下,不过数十招便被打的遍体鳞伤。
司马衷也在一旁尽力遮拦,可却也挡不住两个何香君的杀招频发,一心要窦百川的老命。
两个何香君都不与他纠缠,一击即走,只为杀了碍眼的窦百川后,再慢慢收拾他。
转瞬又是数十招已过。何香君趁着窦百川在疲于应对时的一时不察,她的月牙铲径直捅穿窦百川的心肺。窦百川立时僵立如死尸。下一刻,他便被何香君随手抛落云海深处。
其最后的下场若是没有贵人相助,左逃不过曝尸荒野。
“只剩你了!”异口同声的四个字在云海中来回翻滚。
司马衷心底嗤骂一声老道士没用。“本侯一人也能送你归天。”
“狂妄!”
两个何香君联手相欺。司马衷仗着承黄剑也半点不惧。以一敌二居然让他打的有声有色。打了许久三人也未分出输赢。
只是何香君却眼底有了些急躁。再看她手中宝铲,竟隐隐多了裂纹。
司马衷最清楚自己手中握着的是何等至宝。为了将此宝留在身边,他极少真正使出此宝的全部伟力。
否则依当今陛下的真性,他难免落个兔死狗烹的下场。
所以但凡见识过他至宝威力的人,无一不被他灭口。如此他才能平安无事的紧握承黄剑二十余载。何香君手中兵刃与他硬碰硬许久。所料不错的话便该要断了。
“好一柄承黄剑,本仙姑今日算是见识过了。”
“现在想投降也晚了。本侯今日必杀你。”
“那可未必!”
司马衷长剑一挑,“本侯见过无数嘴硬的妖魔。可他们最后都在承黄剑气之下跪地求饶。你也不会例外。
我承认你修为高深,我远不如你。可只要我手中的剑,划伤你哪怕半点皮肤。到时你便知道何为承黄剑的真正威力。
你一定会被承黄剑气烧成灰烬。每一个被承黄剑伤到的妖魔,最后都是这个下场。无外乎时间长短而已。”
何香君心头不争气的一跳,“放屁!这世上哪有这等邪门的剑?”
“呵呵!你怕了。”司马衷此刻笑得得意。
何香君不再与他废话,手中宝铲再次斩向司马衷。
司马衷虽然嘴上说的胜券在握,可实际上何香君的一招一式,他却不敢有半点轻视。何况还是两个何香君围着他打。
何香君虽然不敢让承黄剑的伤到半分。司马衷又何尝有好受半分?
他又不是红绡,能在何香君的招招致命下毫发无伤。此刻他虽然仗着宝剑不至于落败。但也实打实的挨了何香君好几铲辣手。
司马衷此刻内息翻滚已然有不稳之像。若是他再有一个疏忽大意,或许何香君的下一招,便能要了他的命。
好在承黄剑不负圣名。一如司马衷预料。又在几次剧烈的对招后,右侧何香君手中的月牙铲当先断裂成两节。
随后连手持月牙铲的何香君,也在同时化作点点星光消散一空。
两息后,何香君真身手中的宝铲,竟也断成两节。
司马衷早就等着这一刻。他咬住了何香君的一愣神。手中承黄剑长驱直入,一剑直刺何香君心口。
何香君立时反应过来。手中残存的半截宝钗左右架住近在眼前的承黄剑。只是她还是慢了一息。终是被承黄剑尖刺破了胸膛。
“啊!”何香君皱眉一声惨嚎。
“嗯!”于此同时,司马衷也一声闷哼。他难以置信的看着穿透自己心胸的旗尖。
一道年轻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不会以为,这偌大的一片云海,真是何香君能一挥而就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