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骅赶到桐梧宫时,就见赢果红绡二人恭恭敬敬的跪在凤栖殿门口。
确定了,姬凤玄确实醒了。
除了姬凤玄也没人能让这两个刺头公主跪的如此恭敬又心甘情愿了。
不管她俩,姬骅带着房申直入凤栖殿。
“崔神医,我儿如何了?”
“正如老夫所料,世子已无碍。再醒来后便能如常人般起居了。”
姬骅上前探探爱子额头,又看其胸口伤处,“那犬子此时又因何昏睡?”
“世子已然痊愈,只是还有些神思疲惫,所以会有些嗜睡。
再调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只是王爷需切记一点的是,世子的伤主要伤在心肝五脏。
所以世子一定要戒怒,戒悲。否则旧伤添新伤神仙难救。”
姬骅抻了抻广袖王服,对着崔于解郑重躬身一礼。
殿中其余人皆随。
“此次犬子能逃过一劫,全在崔神医妙手回春。
姬骅在此多谢。
往后神医若有吩咐,只管予我或者犬子手书一封。
我父子必竭力而为。
神医离家许久,想必思家心切。我已着人备好马车,可以即刻送神医回家。
另特意备了一份薄礼,已送往神医住处。神医应该会喜欢。”
崔于解略略拱手,“崔某只是略尽绵力而已。世子能伤愈实际全在自己。崔某不敢冒领此功。崔某告辞。”
“房申替我送送。”
崔于解回了住的小院,就见自己的孙子兼药童,在一张躺椅上枕着医书打瞌睡。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孙子屁股上把他惊醒。
“梦着什么了?”
崔回连忙起身将躺椅让给崔于解。
等看清人后,他傻气的一笑,“祖父回来了,世子痊愈了吗?我们还要在王府呆多久啊!”
崔于解坐下,“世子已无大碍。怎么,王府锦衣玉食无人管制,你舍不得走了?”
“呵呵,哪里,哪里。孙儿时常想念祖母呢,恨不得立刻回家。
可您之前不是说,世子需得调养半年方可痊愈。怎么这才半月有余就已无大碍了?”
“小子,你以后予人治病,对有把握的病也要尽量把愈期说的久些。
这样不仅能显得你稳妥,还能让人觉得你尽心尽力,半点没有藏拙。
尤其是像给西凉世子这种人治病。若稍有半点疏忽,不单你自己。你父族,你母族,你妻族三族都可能会因你而绝。
你喜这王府富贵,却没看到这王府底下压着多少孤魂野鬼,多少泣血残尸。”
崔回少年心性看不见刀山血海。
他在王府吃得好住的好,来往下人因他是崔于解的孙子,对他也多有赞美。
叫他每日得意洋洋快乐无边。若是回了家,家中父严母也严,日日逼他苦读医书。
誓要他继承祖父医术名扬天下,他早就麻木疲倦。
这次崔于解特意把他从家里叫出来,也是怕他弦绷得太紧,替他松松。
“好了,你现在立刻去收拾行囊。马上就有马车来送我们回家了。”
“啊?这就走啊?”
崔回有无边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