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正要下指帮他解封真气,抬头一看,无色、颜翔飞两人正斗得欢,一时胜负难分,转念想道:“此人狡诈,现在若是解封他真气,保不齐会做出什么幺蛾子,还是等无色分出了胜负在帮他解封。”
常泗见他迟迟不动手,以为他要撇下自己,心里着急,“奶奶个熊,终日玩雕,却着了这小子的道。大不了一拍两散,他敢现在撇下我就跑,我便大声呼叫,让谁也跑不了。”
苏木见他眼中露出凶光,猜到他想法,低声说道:“别乱来,待他们两人分出胜负,我便帮你解封真气。”
“不会,不会。我就知道兄台信守承诺,乃是大大的英雄,岂会言而无信。嘿嘿...”听到苏木如此说,常泗一颗心终于放下笑嘻嘻说道。
忽然眼前一黑,一道人影挡住视线,那人影一下向他扑来,双手使劲往他脖子上茬,他此时一身真气被封,浑身力气使不出来,想要掰那人手是纹丝不动,只听那人口中喃语着:“茬死你.....爹爹我为你报仇了。”听那声音不正是杭天星。
原来杭建业死后,杭天星、梁科两人已被常泗所伤,一直抱着杭建业尸体痛哭,本还想向彭芝、高淼二人求助,但见王怀才居然和那贼寇相识,便不做声。好不容易等到常泗被无色封了真气瘫软地上,无色又和颜翔飞打斗一起,分身无暇,他便忍着肋骨之疼悄悄爬来,众人目光都放在无色两人打斗上,谁也未曾注意到他。
“救....救我...”常泗张嘴断续叫着,眼看就要断气。
若是往日苏木并不想救他,但他若死了便没人做自己的掩护,伸出手指往杭天星脑后玉枕穴一指,便昏睡过去,茬着常泗喉咙的手自然松开。
常泗长吸一口气就想开口破骂,苏木一把掩住他嘴巴低声说道:“常兄,小不忍则乱大谋。”手指点点场中打斗的无色两人,才放开手说:“千万别惊动了他们,他们不打了,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常泗强忍心中怒气,举手拍打混睡中的杭天星,只是他真气被封,浑身乏力,打到他身上还不如挠痒痒。
苏木向后面蹲在角落抱头的张三打了个手势,张三会意跑过来。苏木往杭天星身上一阵摸搜找出十余两碎银,又在常泗身上一阵摸索,摸出一个小布包,打开一看是一本小册子和几十两碎银。
苏木来不及细看小册子但见常泗贴身携带必然是要紧之物,便往自己怀里揣,将所有银子一并给张三,想了想又把常泗手上的玉扳指、金戒指一并剥下,给到张三,小声说道:“等会你见我冲出去了,你带着弟兄们悄悄从后门走,你们不懂武功,应该不会太多留意到你们。把戒指变卖了加上这几十两银子应该够让山寨度过一段时间了。”
张三欲言又止,苏木打断他说道:“按我说的来,我逃出去以后可能要外面躲一些时日,山寨有火焰黑旗护着应该并无大碍,这段时日,你们便潜心学武。”
见他心意已决,张三只得又悄悄躲回墙角里,和带来的两个喽啰悄声说苏木安排。
“兄台,商量个事。”常泗低声说道:“能为莲云山的弟兄们丰衣足食,在下是义不容辞,家中还有几斤黄金,也愿意献给莲云山。在下早年丧父,那小册子是家父手写,乃是先父唯一遗物,还给我可好。”
听他如此说,苏木是半字不信,只更是好奇,那小册子上记载的是什么,让他如此看重,于是掏出小册子,薄薄的只有几页,翻开一看,果然是手写笔迹,字迹却是潦草至极,纸上还有不少滴落的墨团,可见写时极为仓促,细细看上面内容,只见上面写着:”腊月初八,收银九钱九分,购猪肺一副,猪肠二副、猪尿泡一副....“
苏木一下脑子中嗡嗡作响,正是自己千辛万苦要寻”乾坤混沌决“,不想在常泗身上寻得一部分,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凭着这部分功法至少又可以打通一条经脉,对上无色也不会一招被制了,当下将小册子中隐晦写法全破译练功呼吸吐纳经、脉运行之法,当场就依着功法吐纳,丹田下真气随之运行,自主流入足太阳膀胱经中,冲击着经脉上每个要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