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苏木现亮出火焰黑旗,那飞马镖局也就会送上大礼一份,搭上莲云山寨的交情,以后路过此地的镖车也可得安生,根本不用他真刀真枪的去抢。若是想将整份吃完,当然又另说,少不得要拼命护镖。
“张三等会你带着他两人装做附近村民混入商家庄,一会我也会装作路过书生到商家庄借宿。你们要装作不认识我,明白了没有,不要露出马脚。到夜里若有机会我们便下手放翻了他们,若没有机会便不要强行下手,钱财虽重要,保住性命才是第一要务。”
苏木安排好众人,见他们离去,心里感慨万千:“两月前我还是被他们劫上山的肉参,一月前无奈做了山寨之主,还想着万万不能带队打劫,不想今时今日居然是我带着他们来劫镖!造化弄人。”
苏木虽是脑中多了段地球零碎记忆,这些记忆却并没有影响他本人性格,会做出如此反差行为还多是因为修炼真气以后,整个人的眼光格局变得不一样。不在是哪个一心只为功名的小小书生。
过了一个时辰,苏木回山寨换了一身长袍,背一个竹编书笈,将一刀一剑藏在其内,上铺几件衣物,在盖上几本书籍,慢悠悠向商家庄行去。
眼看天黑时,轻磕庄门,一会内传出一人碎步小跑之声,那人先是透过门缝看了一会,却也不开门。想是近年来,清河县附近山寨渐多,没少被骚扰,却也是小心谨慎了。
苏木赶紧说道:”我是去邕州赶考的书生,却是错过了投宿点,能否借贵地歇息一晚。明日一早便离去“
那人又透过门缝看了苏木一遍,才慢慢打开大门,却是一个五十来岁下人管家打扮的老头子:”既然是赶路的书生,里面请吧,这些日子贼寇横行,我也是不敢轻易开门,您勿怪。“
“书中有云:谨慎无大碍。自当如此,岂有怪罪之礼。”苏木跟着管家穿过院子,走进花厅,厅中东首生了好大一堆火,三十来个团团围着,在火旁烘烤给雪水浸湿的衣服。
这群人身穿玄色活蓝色短衣,有的身上带着兵刃,是一群镖客、趟子手和马夫。团在中间三人最为显眼,当头那人五十来岁,身材虽不高大,却是精壮,两眼炯炯有神,见苏木进来是上下打量了一番,见他一副书生模样才收回了眼光;那人左边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左脸上一道从眉骨划到嘴角的刀疤,看着如同贴在脸上的蜈蚣,尤为恐怖;右手边上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虽是端正着,背上依然背着一对短枪,眉目间倒是和那老者有几分相似。
厅中西角上侧放着三担柴火,张三三人正卧在柴上卷着身子装作假寐,对苏木进来是不理不睬。
苏木走去火堆,一个趟子手一把推开他骂道:“滚一把去!”
苏木装作受气憋屈的样子正要离开,只听那个坐在中间的老头喝道:“赵四,岂能对先生无理。”转对苏木说道:“还请先生则个勿怪,都是一群厮杀汉子,不懂礼数。这边请,中间这里暖和。”
“绕扰老哥了。”苏木过去放下书笈,蹲在火堆旁不住踹着手心,很像是冒雪赶路身体冰冷的样子。
“你叫我爹做哥,岂不是让我叫你叔叔,想占我便宜不成!”双枪少年一旁嬉笑说道。
“休得胡说,先生乃是有才学之人,你本也该以前辈相称。”老头呵斥少年,对苏木说道:“先生勿怪,这老夫犬子杭文星,只会舞枪弄棒不懂礼数。在下杭建业,未请教先生大名?”
“在下苏木,乃是到邕州赶考。”苏木自报真名,反正他再江湖中也未曾有人知晓他真名。
杭建业又和苏木一阵客套唠叨,尽说一些无关风雅之事方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