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盼紧紧握着手中的蝴蝶刀,明白自己的处境非常不利。
她从来都不是警校出身,只是毕业后考上编制的半路出家者,也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对抗三个明显不正常的男子,但她也知道,不能就这样放弃。
这次是中等个男子先按捺不住了,他破坏了三人组成的钳形攻势,喉咙里咕隆一声低吼,带着满身的恶臭,猛地向盼盼扑了过来。
盼盼看准时机,勉强闪过他的扑击,顺便在他的侧腹部划出一个大口子,绿绿黄黄的粘稠臭水立刻从伤口里流了出来。
出乎盼盼的意料,男子并未因重伤而大哭大喊,扑空后失去平衡的他正试图从河边护栏上再次起身。
盼盼当然不会错失良机,她收起蝴蝶刀,抢一步上去,靠着自己不灵活的右臂和左手,架起中等个男子后腰,然后猛地一掀。
“哗啦!”伴随着四溅的水花,男子化身跳水运动员,只可惜水花太大,应该是个最低分。
盼盼大口喘息着回过头,希望自己这股狠劲可以把身后那两名男子吓退。
可是,他们对同伴的落水毫不动容,没有任何试图搭救的意思,只是继续缓缓地走向盼盼。
盼盼心底一紧,突然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三人,都不是活物。
这生死存亡的瞬间她甚至生出一种更病态的想法,想试试他们有没有脉搏、呼吸和心跳。
她甚至敢打赌,他们胸膛下的心脏一定没在跳动。
可这是为什么?
盼盼突然想起几天前,与徐云天在这河边的相遇,还有他自述被三个烂仔追逐的经历。
徐云天你这臭小子,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盼盼苦笑道,可眼前不宜多想,得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矮壮男子发起攻击打断了盼盼短暂的分神,他的动作比中等个男子要稳健许多,不是全力去扑,而是双手直掐向盼盼的脖子。
实在是没有可退空间了,盼盼不闪不避,在矮壮男子掐住自己脖子的同时举起蝴蝶刀,扎入矮壮男子混沌腐败的眼睛!
矮壮男子似乎短暂的迟疑了一下,已被钳住脖子的盼盼在失去力量前再次拔出刀,她猛地将刀扎入矮壮男子流脓的人中,这次攻击似乎奏效了,终于,矮壮男子松开了双手,带着刀仰天倒了下去。
呼呼-呼,脖子被掐得又青又紫的盼盼因缺氧而眼冒金星。
她艰难的呼吸着,还有一个,还有一个在哪里?
最后的瘦高男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已经从倒下同伴的身上拔下了刀,他熟练的举高蝴蝶刀,直挥向盼盼的面部。
盼盼看到寒光一闪,赶紧侧身躲闪,险险地避开了那要夺去她双眼的残忍一击,可是锋利的刀刃割伤了她的脸颊仍然势头不减,瞬间削飞了她的鼻子,热气腾腾的鲜血从截断处喷洒了出来。
她强忍住疼痛,抬脚就踹,直把瘦高男子踹得趴在一旁。
穷寇莫追,但是盼盼已经杀红了眼,过量分泌的肾上腺素让她短暂的忘记了害怕与疼痛,她跌跌撞撞地冲上前,对着倒地的瘦高男子就是一阵暴踹暴踢,让对方毫无招架之力。
只一会儿,黄的、绿的、褐的,各色酱汁溅了一地,恶臭难闻,几乎让人想吐。
但盼盼吐不出来,她颓然的坐倒在地,满脸是血,眼睛艰难的半睁着,刚才的激烈反击似乎已将她的耐力燃尽。
可惜,还没有结束。
矮壮男子机械的再次爬起来,直起腰,他的脸现在就像是稚童用橡皮泥胡乱搓就而成,光是看一眼就能人做几天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