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最先反应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傻柱。
他太懂李大富了,知道李大富整颗心都是黑的,也没个好心眼儿,这时他忍不住开口道:
“李大富你懂个屁的中医,你学过中医嘛你?大领导,你别让他骗了,这小子唬人有一手。”
“傻柱,你一个伙夫能闭嘴吗?还是说你是想让徐胜死吗?”李大富冷冷地说道。
“你别瞎说,我只是怕你医术不精治坏人……”傻柱连忙解释着。
大领导见状摆了个手势,他从傻柱口中听过很多李大富的事迹,印象有些不佳,现在听到傻柱点破李大富没学过中医的事实,心情更是一落千丈,刚刚升起的希望一下就没了,只当李大富在信口雌黄。
但大领导冷静了下来之后还是开口问道:
“小李,你说有救?”
李大富点点头说道:“只能说有希望。”
王翠霞却没想这么多,哭腔着说道:“李医生,求你救救我儿子。”
床上的徐胜也是眼中升起一丝希望,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听从医生口中听到可能有救,虽然这医生太过年轻了些。
孙院长此刻连忙走到李大富身边,小声开口道:“李大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陈芸也是有些紧张地说道:“大富,别乱来。”
虽然她知道李大富懂中医,但前面有了名医陶子林做了诊断啊。
李大富看两人紧张的样子,笑道:
“院长,老师,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不过病人确实还有一线生机。”
孙院长只当这话是狂言,内心已经后悔带他过来了。
陈芸却看了看不远处脸色阴沉的陶子林,知道李大富已经得罪他了。
但现在众人都看着,他和孙院长也不能直接捂着李大富嘴,不让他说话。
而且人是孙院长带来的,此刻他只能站在李大富这边,否则就是打自己脸了,他对大领导说道:
“老徐,李大富懂点中医,既然他说有救,不妨听一听,还有陶医生是这方面的专家,也可以印证一下。”
他看了看脸色难看的陶子林,只想等会让他阻止李大富胡来。
陶子林心情颇差,刚刚他还说了没救,现在转头就被一个小伙子说有救,耳光都快扇在他脸上了。
看了看李大富,只觉得是个啥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就算懂点中医肯定也只是皮毛而已,遇到点合适的症状就开始卖弄,这情况和他当年刚学中医时差不多。
“李大富,你说有救?从何处说起?”陶子林指名道姓的开口问道。
他作为在场的唯一中医,必须要和李大富辩证一番,他倒要听听李大富到底能说什么。
李大富见陶子林问起,回道:
“刚刚陶医生你说病人热邪留恋,已邪传肝肾,怕是说错了。”
听到这话,陶子林脸一下就垮了下来。
他今年六十多岁,在朝阳也还算是有点名气的中医,治过的病人不在少数,怎么可能会让李大富唬住。
你毛都没长齐,也敢说我诊断错了?
“哦?那你说说哪里不对。”
他只等李大富说完,然后狠狠的驳斥回去。
李大富知道当面说别人诊断错了,很伤别人面子,但他不能见死不救。
而且刚刚陶子林的诊断,有部分错误,于是李大富镇定自若道:
“我刚刚也按了脉,发现病人脉弦很紧,无力而空,整体生机很弱。”
“然后看了他舌象,虽然裂痕很多,舌质红绛,但舌根部位却是白滑厚腻,且病人小腹疼痛难忍,食欲极差,我的诊断是大寒之症。”
“胡说八道。”
陶子林听到大寒,一下就找到了重点,怒声驳斥。
“病人小便短赤,浑身燥热,夜不能寐,怎么可能是大寒之症。”
中医诊断互相印证、互相讨论真是常有的事情,但陶子林丝毫没有尊重他,现在更是跳脚怒斥,让李大富心中升起一丝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