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愁眉泪眼,对着空荡荡的办公椅厉声道,
“你个姓叶的迟早遭报应!我知道你会些旁门左道的邪术,你咒谁谁就死,我和你素不相识,你咒我也罢了,我一把老骨头,迟早会有这一天,为什么你连我孙子也不放过!”
我心中咯噔一下,叶凡诅咒老人?我短暂思索一番,先问出事情经过再说,便开口道,
“你是哪里不舒服才来的医院,叶凡都和你说了什么?”
老人听到这话,眼中瞬间充满希望,忙向我解释道,
“我昨天晚上卖完苹果回家后,不知道是怎么个事,就觉得头晕恶心,然后就吐了,从傍晚到半夜都没缓过来,我孙子就把我送来了医院。
可谁知道那帮狗娘养的,看我手腕脱了点皮,就强行把我两条胳膊锯了!我发现他们想害人后,拼了这把老骨头和他们打了起来,好在我孙子趁机逃出去了,而我最后却没了两条胳膊,
那个姓叶的,说我得了什么病来着......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个病!叫什么病我记不得了。”
老人愤恨地踢了踢腿,又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椅恨恨道,
“我身体好好的,你据下我两胳膊,就连我眼睛也动手脚!你这姓叶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我一头雾水地听完这些话,不禁纳闷。
老人到了医院就被截肢,理由是因为手腕脱皮?这也太tm夸张了吧。他还说,在截肢时眼睛被动了手脚。
然而在眼睛上动手脚有什么目的?要是取走眼角膜倒说得通,然而老人眼角膜完好,是患有白内障让他看不清。
这样一想,老人实际上是截肢的同时,患上了白内障才对!
我一言不发的凝视老人,细细琢磨着,
二人素不相识,叶凡有什么动机害人?害人目的多数离不开钱,叶凡身为院长,说他缺钱我指定是不信的。老人幻觉里的叶凡,对老人这番话似乎未做出回应,要不然老人铁定受不了刺激,当场破防。
不过相对的,叶凡在办公室也每天被老人打扰,虽然听到的是重复之话,不过每天经受老人折腾,也不知叶凡是怎么忍下来的。以叶凡的能力,杀死这残疾冥鬼也就弹指间的事,但叶凡没有这么做。
我思索半天,老人因呕吐来求医,结果被截肢,这谁听了都蒙圈。究竟是什么病,让叶凡用这种处理方式?
老人浑身一颤,若有所悟的出声道,
“我想起来了!那个姓叶的说我染了啥综合症,我也不清楚,前两天我还好好的,没感觉到什么异样,不过昨晚我捡了条手链,把它带回家后,我和我孙子就开始头晕反胃。”
综合症比普通病症复杂,但听到后面,我隐隐觉得不对劲,把手链带回家,爷孙俩同时出现症状,肯定不是巧合。
难免让人联想到有脏东西跟回家,说不准是手链里有脏东西作祟。
想到这,我便要求老人详细说明事情经过。
老人点点头,回忆一番道,
“我记性是不好,但昨天我在工地捡了个银手链可不会忘,毕竟摆摊收入不稳定,我偶尔也会拣点瓶子卖,生活所迫嘛,
那条银手链估计能卖个一百,我捡瓶子一斤才赚五毛!我怕被失主找着,就马上跑回家了。
在家吃完饭后,我和我孙子都头昏脑涨的,我孙子情况还好,他半夜就把我送来医院了,
我到医院后,那些医生一看到我手链就报了警,然后来了一群警察,还有几个戴红帽的工地老总。”
说到这,老人怒极反笑,他猝了口唾沫,愤愤道,
“那帮狗酿养的说让我交出手链,这手链顶我捡俩月瓶子,我当然不肯了!然后上来了个穿厚衣服的人,对我一个六十五岁的老人下死手,真不是东西!
至于后来的事,因为我拿了他们的手链,被锯了胳膊,姓叶的说我和我孙子活不过一个月!”
听完这番话,我纳闷起来,就算是串金手链也不至于让一群人大动干戈地抢,警察和工地领导都到场,显然非常重视。
可一串手链哪值得他们这样做?况且工地里一般也不会有银手链,干活的不会戴,不干活的要戴也是绿水鬼、大金链。就算是女人遗失的,实际上女人哪会去工地,这概率太小。
我琢磨一番,问道,“你确定那是条银手链?”
老人愣了愣,“呃......应该是手链,我不确定是不是银的。”
听老人回答后,我恍然醒悟,他不确定捡到的是不是银手链,真是串银手链怎会如此兴师动众。这显然是条非同寻常的链子。
老人手链被发现时是戴在手腕上的,被一个穿厚衣的人夺走后就被叶凡截了肢,叶凡说爷孙俩活不过一个月。
链子里没有脏东西,但比有脏东西可怕多了。
叶凡的做法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当时叶凡在气头上,才对老人抛出这话。
我看着老人光秃的面孔,直言不讳道,
“你得的是辐射综合症,叶主任说的没错,你确实没救了。”
老人充满希望的神色一僵,犹如一把利剑直插心窝,话语落定,老人顿时面如死灰,他脸上肌肉微微抖动,不甘的追问道,
“什么......综合征?你也说我没救了吗......?”
我向老人解释起来,什么是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