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拘着礼!都起来吧!”宇文赟淡淡得扫了一众跪在地上的人,话语里听不出半分的喜怒,慢条斯理的说着:“最近流言众多本殿下来只是想确认一些事情,侯爷不用如此紧张!我只是一个闲散的皇子空有了亲王的爵位,对朝中之事向来不感兴趣,侯爷大可放心!”
目光落在芊芊的身上,想起多年前自己好友与她的关系,眼神柔和了下去,心底的深处飘过一声叹息,若是他还在,她又怎么会如此!
“殿下说笑了!”卓吟风摇摆着发胖的身体起身,一腔的怒火本想发作,奈何皇子在此都只能强行的压下去,怒目瞪了一眼宇文赟身后的卓瑾瑜后挂起一副恰到好处的笑说道:“不知道殿下想问何事?”
一声叹息似是从天边传来,风吹乱芊芊发髻上散乱的几缕碎发轻柔的拍着有些发白的脸,那双眼睛含了无助。
宇文赟摇摇头别过脸不在看她,盯着垂花门下晃悠悠的红绸灯笼说道:“因为母妃召见本殿下今日匆忙赶回皇城,路经一家赌坊的时候见有人冲了出来,惊了本殿下的马。人倒是没伤着只是母妃赏赐于我的一对葫芦玉佩被摔坏了。这葫芦玉佩是父皇赠与母妃,然后母妃赏赐于我,意义非常,本殿下本是想要追究的……”
话音一顿眼睛斜向了一旁垂头丧气的瑾瑜,嘴角扯起一个不屑的笑容目光又瞟向了卓吟风,打量着他脸色的变化。
只见他发福的脸上紧紧的抿着嘴,因为力气大唇色都褪去了一半,眉心拧出了几道迂回,眼神腾腾升起的怒气如同利剑一般直直的刺向了卓瑾瑜。
“无论是谁冲装了殿下就该重罚!”卓吟风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实不相瞒,那惊了本殿下马的人正是这位被剥了衣衫的年轻公子!”宇文赟双手如抱鼓垂在腰间,一副为难的样子,“看着相貌清秀却是赌徒一个还惊了本殿下的马,实在该罚。但是有人却说他是南宫侯府的新姑爷!若是真的如此,看在侯爷的面子上本殿下暂且饶过也无妨!怕只怕有人滥竽充数,玷污了南宫侯的名誉!堂堂朝廷三品大员的姑爷怎么会是一个赌徒呢!这么下三流的人物怎么会入了侯爷的法眼呢?而且这幅狼狈样子实在是有伤风化。本殿下实在不相信所以才来向侯爷讨教的!”
“原来是皇子殿下!请皇子殿下做主啊!”一个颤抖的声音插了进来。
赵季候脑袋在地上磕的砰砰作响,的罪了皇子殿下有可能会是死路一条,但是今日要是要不趁机要回那五百两银子回去也会被东家打死。
赌徒骨子里都是一副好赌的性子,耳听的七皇子这番话思来想去好像也不是在护着南宫侯,倒像是来找茬的,索性和宇文赟站在同一条战线上赌一次,要是赢了皇子不会怪罪自己,还会要回银子。要是输了?那横竖都是一死!
“你好像也有事要找卓大人,有话不妨直说!”宇文赟含着温和的笑对赵季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