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柴烈看着太子脸色阴沉如同外面秋雨连绵不绝的天一般,脸色一白,“柴烈愚钝做事太鲁莽,坏了太子的大事,太小看一个乞丐了!”
“柴烈啊柴烈,这几年宫中太平少了杀戮,是不是你饮血习惯了,这一停下来脑袋也不灵光了?居然大意到只派了一个人去!”太子悠长的叹息一声,看着柴烈的样子脸色全然是失望。
“本殿下虽然是太子,但是这储君之争这么多年何时停过!弈王和我争了那么多年,关乎朝廷命脉的六部之中兵部、工部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虽然有其余四部在手但是却唯独少了军方的力量,这次本是借着绣球招亲一事让南宫侯和崇义将军府搭上线,好让军部有我们的力量,可是这绣球一偏南宫侯进了一个乞丐女婿,本殿下手里也失去了一枚棋子!”
柴烈听的脸色渐渐褪去血色,冷汗在额头上布上一片精亮,知道其中的厉害后只能俯身拜在地上求到:“求殿下饶命!”
“饶命?太子手中失去了一把利剑,你是一颗脑袋够呢还是你一家大小的脑袋够?”
卓吟风家里进了个乞丐女婿不用多说肯定成了别人的笑话,自己一早进宫就是为了避开众人,眼见得柴烈被太子训斥气急败坏的骂着,但是觉得自己话好像不对,立马打住说道:“不对,你一个杀手连家人都没有,脑袋也就你一个脑袋。”
“南宫侯你也不要太激动了!本太子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事情或许没有坏道你想象中的样子!”太子伸手从面前的翘头案上拿了个橘子慢条斯理的薄着,目光越过两人落在后面一群呆若泥人身上。
只是一个眼神所有的内侍像是受到感应一样,齐齐的行了礼便退了出去,还识相的关上了大门。
“太子的意思是?”柴烈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的意思是既然已经有人为此事付出了代价,那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许再提!”太子的目光落在一直默默无声的少司南身上,看到她脸色苍白,虽然已经仔细的遮掩着身上的伤口,可是袖口下一道刺目的伤痕依旧露出了一半来。
太子的目光淡淡的,就像外面泛不起一丝颜色的白色水雾一样,“这么多年了,你们都是本太子的肱骨臂膀,以后要你们辅佐的路还很长,你们不要一直这么吵闹下去!”
“可是殿下,难道老臣还真要认下那乞丐女婿不成?”卓吟风一脸的愁容,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说完重重的叹息一声不禁又狠狠的瞪了一眼身边的柴烈。
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清苦之味,太子送了一瓣橘子在嘴里慢慢的嚼着缓缓说道:“本殿下说了,只要你们平心静气的坐下来,那么这件事就有点回旋的余地。如今父皇已经年老,弈王已经失去昔日的优势,朝中之事多是本太子在打理,一个乞丐难道还不好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