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愤怒的火焰灼痛着他的心脏,仿佛想让他也陷入烈火焚烧,血肉横飞的痛苦之中,
他目光一横,飞身逃离了这片情绪的乱流中,
宽广的街道上,那种有智生灵临死前的呼嚎让琮地震耳欲聋,
看样子那群人还没走远,他们就这附近,琮地甚至能用鼻子闻到那伙人身上散发出的恶臭,
他迈开双腿在街道上疯狂的奔跑着,搜索着,
他的脚步是如此的轻快,迅捷
乃至于琮地感觉自己好像在楼宇间飞翔了起来,
是那团灼心的火焰给他的力量吗?
在找到他的目标前,这股恨意似乎永远不会消退,
终于!前面废弃街区的天桥下似乎有人影婆娑,
两个瘦子,一个胖子,三个壮汉,
还有那个独眼光头!
这里应该就是他们的据点,十分常见的帮派窝点,赶走流浪汉得来的遮风港,里面堆满了欺软怕硬的砸碎们抢来的破烂,
一个为所欲为的罪恶中转站,
但今天,他们大祸临头了。
刘琮地逐渐放慢脚步,慢到汽油桶火堆旁的小乐色们都能听到他靠近时发出的声响,
他从容的向那几人靠了过来,内心除了仇恨的怒火还有深处隐隐骚动的兴奋,
他知道自己的猎物们逃不掉了!
“喂!谁,干什么的。”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那声音如同淤泥里淹死的臭鱼般腥臊难耐,
“等会,你第一个死!”
直到众人都看清,一个手持长刀,头戴兜帽,身带狂厄会徽记的年轻人从黑暗中走出。
“小杂种,你找......”
开口的那一瞬间,胖子的头便飞了出去,透过遮蔽器那日光氤氲的天际,那颗头颅带着血花飞入一旁燃着熊熊火焰的汽油桶中,
他的身体还停在原地像是个喷泉雕塑般,脖子平整的切口将鲜血自然的泼洒开来,一片血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下来,
这些锐眼帮的牛马见状迅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他们马上拔枪疯狂射击,刀把上的香炉喷出一阵浓郁的灰烬,刘琮地从容的躲入其中,
接着他一个接一个将这些杂碎们的脖子平整的切开,让这条废弃的街区充斥的血液喷涌的噗呲声,
琮地的身手犹如最高级的义体改造战士,精准致命,他灵活的在垃圾堆复杂的地形间起舞,
仿佛在仇恨烈焰中跃起的精灵,
可惜他们连临死前的哀嚎都做不到,
最后是那个光头,
那光头已经在不知道何时捕捉到了琮地的动作,他借助同伴的性命,找机会闪到了刘琮地的身后,
他的神经脊柱义体让他巨大的身体如一阵微风般悄无声息的迅捷,
光头高高举起一块一吨多重的水泥路障准备将琮地砸扁,然而他的义眼甚至来不及捕捉琮地的动作,
整个人就被一刀从天灵盖劈开,
光头硕大的躯体均匀的倒向两旁,这一刀丝滑的好像切开了一块热黄油,
杀戮之中,刘琮地感觉锋刃切开这些肮脏的血肉时,有一种将脓包戳破的爆浆爽感,
他这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新奇畅快涌动着全身上下,
从灰烬之海传来源源不断的赞美和恩赐沐浴在他的灵魂之上,让他愈发沉醉其中,
他期待着更多!
长刀发出一阵阵嘶鸣,仿佛一个狂乱饕餮后的食客,饱尝了仇恨的鲜血和腌臜的灵魂,正满足的打颤!
沾满人类血污和脂肪与肉筋的刀刃散发着薄暮的微光,
那它以后就有了名字:“薄暮”
一把象征着复仇与狂野怒火的嗜血之刃。
然而这一切随着琮地的力竭全都戛然而止,只是隐隐的像一只寄生虫,窝在琮地内心深处骚动着,
在愤怒倾泻的畅快感觉中,琮地更加兴奋了,他惊叹于这把刀赋予自己的强大力量,
得意地哼起了小曲,
刘琮地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安全屋,
难闻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身体,
他准备好好给自己洗个澡,
刚打开门,
一个高挑的人影坐在窗台前,那被紧紧关闭着的卷帘窗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天空的遮蔽器暗淡的光晕如同投影切过房间的角落,
刘琮地慌忙间抽出长刀对那人大喝到:
“谁!”
那人影不紧不慢的转过头来,银色的眼眸透漏着微微冰冷的怒意,
米寇拉皱着眉头,一脸不满的看向走进门里的刘琮地,
琮地心头一颤,带着几分局促说道: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