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徒使出的最后一记杀招,在女士不住收缩的瞳孔中,竟意外地收势、并退了两步;
他那略显粗犷的发迹线下,露出了一丝疑虑交织的神情,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之事:
“你,从哪里学的枪斗术?这种技巧,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掌握的。”
女士一手在前作防守状,一手贴合在惴惴的心口处,强压下心头的惊骇,故作镇定地以话语试探起这名匪徒的来历:
“能一眼认出枪斗术,且手上功夫有这般深厚的功力,想必阁下绝非池中之物,自然不缺致富的手段。”
说到这里,女士的话头一转,“却是如此的大动干戈,劫机这种下策,似乎与您的身份不符啊。”
女士的话音刚落,“匪徒”虎目一睁,中气十足地吼道:
“什么匪徒,什么劫机?你休要血口喷人!”
话语落下的瞬间,他的脸上满是愤慨之色,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冤屈与侮辱。
“啊?”
女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吼声震得耳朵嗡嗡作响,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酸菜味道扑面而来,直熏得女士眼前金星乱冒。
‘这家伙是从酸菜缸里爬出来的么?’
女士赶忙捂住鼻子,连连后退数步,生怕被这味道再多侵袭一分,昏厥当场。
稍稍缓过神来,女士抬头看向那“匪徒”,或者说,是一脸莫名其妙的汉子,心中的困惑如潮水般涌来:
“你不是匪徒,那在驾驶舱内挟持机长,弄出那么大动静,究竟意欲何为?”
汉子闻言,眼前闪过一道无奈与原来如此的释然,不怒反笑:
“你问我?我还想问你呢!
“你是哪只眼睛看着我像是要劫机的匪徒了?
女士被他这一番质询,怼得有些无语,没好气地抬起先前一番近身搏斗中,有些青紫色的手背,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惊慌失手?我可没看出来——
“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驾驶舱内的情况,就被你那只突然冒出来的大眼珠子给吓了一跳!还不由分说的一顿毒打!”
汉子闻言,顺势接话:
“你吓了一跳?我才是真的吓了一跳!
“好端端的,被黑黝黝的枪口指着,谁能淡定如常?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玩意儿是从哪里搞来的?一般人可没这本事。”
他边说边一矮身,从脚下随手抄起了一支散发着寒光的小玩意儿——正是女士之前用来威慑他的便携式手铳。
女士听着汉子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将信将疑。
这般思绪着,女士郑重其事地向对面的汉子再次确认:
“你,当真不是劫匪?”
“不是,爱信不信!”
汉子义正言辞地说着有些无赖似的混账话,倒是眼神中逸散着满满的坚定与诚恳。
听到汉子如此斩钉截铁的说法,女士犹豫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决定是否是相信他;
而是无视对方正手持着她自己的便携式手铳,大大咧咧地绕过他,径直走向驾驶舱内。
一脚踏入驾驶舱,只见:
两位年约三四十岁上下的机长,并排而坐:
其中一位因正背对着舱门,而无法一窥面容;
而另一位则可以看到沉稳、坚毅的侧脸——在他脸上似是刻着淡淡的岁月痕迹,却也为他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魅力。
两位机长尽管都是笔直的坐姿,也能看出其皆是肩宽背厚,展现着于长期训练下形成的健壮体魄。
女士的视线,着重落在面容处:
一头精干的短发,却也被梳理得一丝不苟,显得神采奕奕。
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飞行护目镜,为他增添了几分专业与帅气的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