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尔夫球场。
这里原本是一片绿意盎然的宁静天地,微风轻拂,草香袭人。
此刻——
它却化作了一个不断为惊惧而服务着的收容所,收容着逃离灾难的匆匆脚步。
总统在数名保镖的紧密围绕下,步履从未有过得迅疾。
一行人试图尽快穿越这片,即将被天灾席卷的翠绿海洋。
他们杂乱的脚步声,匆忙而沉重。
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千钧重担,踏在草坪上却仿佛走在未知的荆棘之路。
当他们穿越球场的休息室,靠近为总统恭候多时的特制座驾时。
保镖迅速打开车门,护送总统进入车内。
就在车门刚刚闭合的一刹那。
犹如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夹带着半空中飞来的巨大建筑碎块。
恍惚间,似乎是一头失控的巨兽,咆哮着向保镖冲去。
保镖来不及反应,便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重重击飞。
他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弧线:
如同被狂风抛起的落叶,最终重重落地。
他身上的红色染料,在落地时迸溅开来;
瞬间将总统座驾的车窗玻璃,染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酱汁色:
如同夕阳下的血色晚霞。
车内,总统眼皮撩起到最大程度,几近零距离的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
他的眼前,竟是如被定格在了那一幕的瞬间。
总统的脑海中不断重放着保镖被击飞的画面:
那一刻的手舞足蹈;
那一刻的惊恐与无助,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总统紧紧握住手中的扶手,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汗水湿透了他的衣背。
片刻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啊——!”
这一声尖叫,如同撕裂的雷鸣,在空旷的高尔夫球场周边回荡。
同时,它也惊醒了同样处于呆愣状态的,专职司机。
司机迅速回过神来。
他喘着粗气、瞪大了双眼,两手紧握着方向盘,一脚油门踩下,车辆如点燃了推注器的火箭般,疾驰而出。
他们要驶离这片被灾难笼罩的高尔夫球场,向着城外的郊区(坚固夯实的防空洞)驶去。
‘或许,那里会安全一些。’
一路上……
总统所见到的,是特大天灾所造成的市容,用千疮百孔丝毫不为过的样子。
成批倒塌的建筑,曾是城市的骄傲与标志。
此刻却如同被岁月,和灾难联手击败的巨兽。
它们的钢筋骨架裸露在废墟之上,仿佛巨兽的骨架裸露在荒野。
碎裂的墙体、破碎的玻璃,在蔓延开来的火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如同巨兽眼中泪光闪烁,述说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
原本平坦而繁忙的道路,此刻也变得支离破碎:
就如同被巨兽垂死挣扎时,用利爪撕裂的伤口,无情着裸露开城市的胸膛;
裂缝和坑洼如同疤痕一般,横亘在街头巷尾,吞噬着过往的行人和车辆。
这一行护卫车辆艰难地行驶着,轮胎在破碎的路面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仿佛在为这座城市的痛苦,而哀鸣。
在这片混乱中,不时传来阵阵呼喊和哭泣声。
慌乱的人群,如同被猎人惊扰的群鸟,四处逃散。
有人焦急地呼喊着救援队伍的到来;
有人则绝望地哭泣着,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
还有的人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快步奔向未知的避难所;
有的人则呼喊着亲人的名字,在废墟中焦急地寻找着微弱的生命之光。
他们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