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根本没有决心对抗恶魔。”

楚明纠结了一下，还是没有放弃努力：“你听我说那个恶魔是在你脑海里，使你疯狂的东西。恶魔不是陈菲！”

林娜抱住头，龇牙咧嘴了一阵才缓过来。她重重地喘息：“别在我面前提到那个名字，我怕我又要失控。你走吧，想到办法再来找我。请你一定要尽快想出办法来！”

楚明也只能无奈离开，走之前他对林娜说：“那我先走了，你万事小心。”

回到自己病房，他冥思苦想，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他甚至打算变成雨女去林娜病房看一眼。但医院人多眼杂，还得等晚上才好行动。

想到雨女，他突然想起，雨女的味道能让自己变身，那如果默念女惨的味道又会怎样呢？

也没多想，楚明当即开始行动。

他在心里默念了几遍女惨的味道，虽然没有具体的味道让他想象，但心里默念也让他进入一种奇怪的状态。

一开始什么都没发生，但很快，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远方渐渐传入他的脑海。

声音越来越大，楚明终于分辨清楚，那是由无数女人的声音构成。她们在尖叫，她们在嘶吼，她们在呢喃。

这杂乱的声音把楚明的意识卷入其中，就好像一股乱流裹挟着他，让他不断沉迷进去。

此时的楚明意识不到，现实当中的自己变得越来越不正常。

他两眼鼓胀，脸抵在墙上，嘴巴张得巨大。同时手臂高高抬起，指甲不断地抓挠墙壁。

疯狂的渴望突破了楚明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于是他高声尖叫起来：“她该死，她该死！杀了她！杀了她！”

在他喊出来的同时，这声音也传到了脑海里。然而无数女声中响起了一道男声，却显得无比突兀。

那声音就像惊雷，划破了脑海中的乱流。

“咦？”

“咦？”

“咦？”

脑海中的女声此起彼伏地发出疑问，随即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彻底远离。

这时候楚明的意识才回归他的身体，发现自己所做的尴尬举动，楚明心里一阵后怕。

难道只有战胜并收回了灵异，才能借用它的力量？又或者，是因为没闻过女惨的味道，才导致出了这样的异常情况？

但无论如何，这种事楚明再也不敢尝试第二遍了。

一身冷汗的楚明坐在床边，心跳还未完全平复，病房的门突然打开，几个护士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地不敢进来。

“刚才是你在喊吗？”护士们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楚明。

“你是不是觉得哪里不舒服？需要帮你叫家属过来吗？”

楚明迟疑了一下。突然急中生智，回答道：“啊，没有，刚才我在打游戏呢。本来差点就赢了，没想到还是输了，一时激动就喊了出来。我没事，不用担心我，真的。”

“呼……”护士们松了一口气，这才哭笑不得地离开。

走在最后的护士用惋惜的眼神看着楚明，小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

楚明尴尬得无地自容。

就在这时，走廊外传来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