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里会装的是……”楚明立刻望着雨女上方的雨水，口中喊着：“酒味！”

雨水淋下，而雨女并没有更多的反应。

“不是酒？”

楚明眼神愈发锐利，他又喊：“酱油味！”

……

“醋味！”

……

依旧没反应。

雨女从刚才的伤势中缓过来了，它望向楚明，疯狂地吱吱叫着走过来。

到底玻璃瓶里还能装什么！

雨女举起伞，巨大的力道划开雨幕，空中的雨丝四散飞溅。

千钧一发之际，楚明突然灵光一闪，突起的眼球盯着雨水，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来。

“鱼露！”

雨滴落下，大蓬大蓬的白色烟雾炸起，雨女的伞再也抽不下来。

楚明深深地呼出一口气，随后歇斯底里地仰头大笑。落下的雨水呛到他的喉咙，他又低头剧烈地咳嗽，嘴里是满满的鱼腥味。

烟雾中的雨女不断抽搐着，楚明这才想起要将其回收。

他看了看自己身上，刚才被抽飞的时候身上有大片的擦伤，出血虽然被雨水冲刷了不少，但伤口仍在不断地渗血。

于是他沾着自己的血，衣服上稍微干燥点的地方画了个圈。

这时圈上的血色流转，圈里透出了来自另一个世界的白光。

不远处的雨女一阵扭曲，便随着白光被吸到圈子里，消失不见。

等到白光消散。楚明再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那里的血迹凝结成了黑色，仿佛已经干结了很久的样子。

一切尘埃落定，楚明这才松了口气。他仰面躺倒在雨水中。再也不愿意站起来。

火辣辣的疼痛与脑中的嗡鸣逐渐远离，世界变得越来越不真实，楚明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黑色的梦中，他看见了一片光怪陆离的世界。那里没有天空，没有大地，没有上下左右。

每一刻都有各种各样的怪物出现，随即又消失。有的怪物有形体，但更多的是无形无相的，但很奇怪，楚明全都感受得到它们的样子。

这样过了不知多久，楚明的意识又变得模糊。

于是他睁开眼，看见了医院雪白的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