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付芫清回过神,远处的灯光明暗交错,来来往往的行人早就挡住了季思年的身影。
“回去吧。”付芫清道。
文竹看在心里,她虽然也如付正夫妻一样总是担心付芫清嫁不嫁的出去。但见了林半夏和房青黛的遭遇后,便又觉得两位公子说的话并非没有道理。
这世间男子并不是都如付正还有她爹那样,一辈子一心一意,身边始终只有一人。
文竹道:“小姐,你与季公子…”
付芫清笑了一声,“怎么了?”
“身为小姐的贴身婢女,我本不应该多嘴,但只是想到半夏小姐还有青黛小姐,她们的夫君起初都是极好的,而如今却是这样……”
付芫清依旧笑着,温声细语的说着,“文竹,我知道的。我同季思年本就是交易,不会到那个地步的。再说了,我不是半夏她们,我至少有能力保护自己。”
“小姐……”
付芫清哼着歌走远了,至于季思年,现在这般状态她很享受,以后的变故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将军府里,付南华押了陈家母子回去,说是将军亲自审问,但他们见到的却是付泽漆。
陈琼一直盼着他舅舅能救他们,一路上谩骂不断,但无人理会。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陈琼被架起扔到地上,砰的一声溅起好大的灰尘。
陈母因是女子,倒是可以少受些罪。只押在牢房里听候发落。
咚咚咚,付泽漆从暗处走出来。
他侧头看向周灿,“周公子,将军府的牢房怎么就这么个条件。”
周灿撇了撇嘴,“付大哥,云城犯人大多交由各区县丞审问,我父亲许久不管这些了。要不是这次传到他耳朵里,我才懒得来这个鬼地方。”
周灿又道:“付伯父的任职仪式后日举行,届时各区县丞都会去。”
付泽漆笑了一下,“看来是沾了我父亲的光。”
周灿转过头,俯身看了看陈琼的脸,说道:“这不是陈家那傻子吗?胆子这样大,还上门堵付姐姐?”
陈琼反驳道:“我不是傻子。”然后也不知怎的忽然冲了一下要咬周灿的手。
周灿被吓到,下意识的踢了陈琼一脚。
“说是傻子还真是傻子,咬了我就更别想好好走出我将军府了。”
付家兄弟皆是一笑。
付南华道:“大哥,我倒觉得他不光傻,就连眼睛也不太好使。”
烛火一晃一晃的,将站着几人的影子投到墙上,显得这牢里更暗了。
“陈琼。”付泽漆喊道,“可记得我?”
陈琼抬眼望去,下一秒就要大喊出来,对上旁边周灿的脸后,只得作罢。
“付泽漆。你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将军吗?我是冤枉的,我要见将军,我要见我舅舅!”
周灿嗤笑,顺手给付泽漆身后放了个凳子。
“我父亲忙的很,哪里就让你能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