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就是云清你了。”
“你天赋极高,放眼我们整个天师府历代,都没人能比得上你。”
张静清声音洪亮,整个天师府大殿都能听见。
他就是专门说给这群同道听的。
历代天师府天赋最高!还是由当代天师亲口说出,这其中含金量有多高不言而喻。
许多人都暗自咂舌,无数双眸子上下打量着陆云清。
陆云清耐下性子安安静静的听着,可夸奖完鼓励完,却没见像方才对张之维或是对张怀义那般,拿出阳五雷交予他。
还未发问,就听见张静清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你在疑惑什么,不急,等私下为师再与你说。”
陆云清心头疑惑,不懂师傅他老人家这又是在耍什么把戏,但碍于场面事只能先压在心底。
待到给殿中祖师上完香,走完各种流程。
张静清转身看向院坝周遭的同道,拱拱手,“张某收几劣徒一事,承蒙诸多同道给面儿,前来捧场。”
“接下来,就是小辈的事了。”
“与往年不同!光是咱们正一之间比斗切磋,无趣!”
“各门各派,凡是想领教我天师府门人手段,想要讨教一二的皆可上台!”
台下顿时哗然一片。
“张老天师这心里够有底儿的啊!”
天师办收徒大典并不是收个徒就办一次。
在任期间只办一次。
这是告知天下,不出意外,这大典上被赐姓的弟子,就是下一任的天师!
若是有多个人,那也一定是其中之一。
让正一派小辈儿之间借此切磋一二,其根本,也是为赐姓弟子扬名。
今后做了天师,名声在外也能少些繁杂琐事。
但若是输了....,天师之位多半是与之无缘了。
天师作为正一道首,服不了众还当什么天师?
所以,往年间稳妥起见也都是正一之间的小辈切磋,出不了多大岔子。
而这次收徒大典,竟是各门各派都能参与,这天下有能耐之人又何止天师府一家?
人群中顿时悸动不已,换句话说,这可是为山门,为个人扬名的大好时机!
再者,人是天师弟子,打输了不丢丑,打赢了那就是名扬半个异人界。
哪怕就是全输了,也就是下辈开始各门各派都得被天师府压上一个甲子,又不是没被压过,怕甚?
当即,人群中许多人开始摩拳擦掌,蠢蠢欲动。
“子布,去,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
院坝边,赵老道双眼一亮,推着郑子布肩膀就要上去。
可郑子布那双脚像是焊在了地上,他一把竟是没推动。
“师傅,咱死了这条心吧。”郑子布摇摇头,叹下一口气。
他知道,师傅这么执着就是因为天师府那位梁师叔压了他一辈子。
这可不是技不如人这么简单。
他们上清可是主修符箓,却比不过人天师府兼修符箓。
师傅他老人家怎么可能能忍?
依师傅的话来说,哪天他驾鹤西去了,下了阴曹地府历代祖师都能把他从上清除名。
但斗了一辈子都是没斗赢。
如今,找回场子这事师傅自己是没希望了,自然而然的就落到了他身上。
“死心?死什么心?”赵老道眉毛都快直了,“你是不知道你梁师叔昨天在那院子里是怎得说我在做梦的。”
“这口气为师就咽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