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再次凝炁,占了几乎一半的香灰,强行塞进了耗子的嘴里。
不管怎么样,试试不就知道了?
作罢,陆云清重新盖上木板,准备先去找魏淑芬问问再说。
结果还没迈出院门,魏淑芬清秀的脸颊就从门框边探了出来。
“俊....陆师兄空着呢?”
见识过陆云清的本事,此刻她是万万不敢再拿其打趣了。
“啧,你还真敢跑来。”陆云清也是见了新奇,把对方拉到瓷盆边。
“这金蚕蛊你吹的天花乱坠,结果就这?连只耗子都毒不死。”
“怎么可能?”
魏淑芬本是有事来找,听见这话立马就不服了。
金蚕蛊入了身就是必死无疑,哪怕是她那精通蛊术的婆婆也一样。
当即聚精会神瞅起缸中耗子,觉得看不清还揪着对方尾巴提了起来。
一对柳眉几乎挤到了一起。
“这....”
“陆师兄你待我研究研究。”
......
与此同时。
上清派茅山道长正带着自个的得意门生在老梁头院里与同道好友交谈。
“赵道长,您这又不是正一那边的,过两天让你这高徒上去凑啥热闹?”
有龙虎弟子开口。
所说之事,就是过几日天师的收徒大典,小辈切磋的事情。
这事,本是让正一其余门派看看天师弟子的斤两,日后其中一位得了天师衣钵,其余心中也心服口服。
可这赵道长死活要让弟子上去露两手。
“嗨呀。”赵道长体态浑圆,看起来很是壮实,“本来就是热闹事,让小辈弟子上去哄哄气氛咋了?”
“我早问过天师了,人没意见。”
“切,还哄哄气氛呢,谁不知道你这老道是收了个好徒弟想上去显摆显摆,给徒弟扬个名?”
虽来自各门各派,可归根家底都是道家,还相熟,称呼上也不见得生分。
闻言,赵道长也没反驳,哈哈笑了两声。
“就算是如此,又有啥不行的?我这弟子如我门不足半哉,可却已经能够画出神行符来,大伙你们说他该不该扬名?”
此言一出,在场许多懂符箓一道的道长都是深吸了口气。
这其中蕴含的分量他们如何能不懂?
“真他娘是让你这老道捡着个宝了,半年画出神行符....那小子是先天画符圣体不成?”
“啧,这符箓天赋着实吓人,赵老头你要是好生教教,日后也未必不能借这徒弟在青史里给自己留个名啊。”
院中顿时哄笑一片。
唯有清河村的蛊师阿婆蹙蹙眉,“赵老道,你这徒弟只会画神行符么,神霄符会画不?”
神霄符同样是雷符。
只是远不如天师五雷符来的出名。
闻言,后者立即投过去一副你这老婆子真敢想啊,的表情。
“半年画神霄符?你当这稀罕符箓是大白菜?”
“那小子要是三年之内能画出神霄符,我都得去祖师殿上拜了又拜。”
“要不说行内看门道,行外看热闹呢,你这老婆子是真敢想啊。”
两人自是相熟的。
“这样啊...”阿婆沉思片刻,原来画雷符也没那么简单啊....
“赵老道啊,我劝你还是别让你那徒弟上去切磋了,一个不好,道心不稳哦。”
这时人群里的老梁头开口说道。
“咋了,到时候是你这老头出手不成?”赵道长笑着看过去,“放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天师的三位高徒丢了脸面。”
“比起这个,你最近这是咋了?两三年不见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
与其说是变老了,但众人看来,倒像是老梁头心里的那口气没了。
“哼,你倒是真敢想。”老梁头白过去一眼。
今年师傅收的三个弟子,可谓是一个比一个妖孽,要不也不会办这收徒大典了。
当年他与那杨恒小子可没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