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打定主意要把毒液流到刽子手的手上。
挠还是要挠的,就看是谁来挠,用什么来挠了。
前面说过,在斩邪崖顶上,那一片平台中,靠近边缘角落,松树下有一群人。
就是谢、李,姚三家人。从站到这里开始,一直就没有挪动过脚步。
狂风吹过悬崖,在他们旁边的松树上,吹出阵阵松涛。
哗--,哗--,…。就像千万只怪兽在悲鸣。
树下的谢家、李家、姚家人,神情悲凄,但个个如泥塑木雕一样,半步也挪动不了。
堂主早就防备有人劫法场,早就派定了金丹期高手,步步紧跟着他们三家人。
没有理由,明着拘禁他们,但是用了功法,使他们寸步难移。
李素月却不像谢家和李家父母那样满脸悲戚,而是一直面无表情。
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好像她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
李素月用锅底黑把脸抹的脏兮兮的。若不是有心人,肯定会认为,这个女孩子是这群人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她不但用锅底黑,浅浅地抹脸。他穿的衣服也很普通,白色的上衣,蓝色的裙子,头上扎一条粗粗的黑辫子。用一条蓝色的飘带系了。
但存在别有用心的人,偏还就盯上了她。
这个人就是陈楣。他知道,在哪淡淡的锅底灰下面,是怎样的一付白里透红,吹弹可破的鲜嫩肌肤。
陈楣,自然还有跟着他的那4个狗腿子,摆着不可一世的样子,来到李素月面前。
陈楣:“竹马就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把你给忘了,你心疼了吧?”
“竹马没有了,你就会孤独终老,你是不是很后悔?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呀,来求我呀。让我来陪伴你吧。”
“心疼你的竹马?想要他活着?那也行啊。同样,也是来求我呀。你只要答应陪我一个晚上,我去跟堂主说,叫他放了你的竹马。”
“陪我一个晚上,就一晚上。我给你置办嫁妆,让你富富贵贵地,嫁到你的竹马家去。怎么样?”
旁边几个狗腿子,一如既往的一阵讨好、起哄、追捧。在那里乱说乱叫:“哈哈,陈二爷就是大方豪气。就陪二爷一晚上,你可赚大了。陈二爷给的嫁妆?还能少的了吗?你和你的竹马都要发大财了。”
陈楣:“我还给你指一条明路,连你的竹马都可以沾光。你给我做妾,我不但叫堂主放了你的竹马,还要给他安排,让他衣食无忧,你看怎么样?”
四个狗腿子又是一阵叫好起哄:“李美人,你这是一步登天了耶,还不快谢谢我们陈二爷?给我们陈二爷做妾,你可以一辈子荣华富贵,吃香喝辣的。很多人做梦想要都要不到呢。”
“你要是跟着你那废物竹马,能有这好日子?想破天也没有啊。你那竹马就是一个废才,没有资质,不能修仙,就是随便一个乞丐都能一指头戳死他。跟了他,能有你的好日子过吗?”
陈楣在那里满嘴喷粪,他的四大金刚就在一旁随声附和,嘻嘻哈哈,驴言狗语,轻薄下流,在那里起哄。
周围的人,都对他们侧目而视,悄悄地离开他们这伙人远一点。
那给三家人下禁制的金丹修士,之前是一副道貌岸然的面孔。现在也是一脸谄媚,点头哈腰,就差给陈楣下跪了。
谢李姚三家人,都对陈楣一伙怒目而视。如果他们能够活动,早就冲上去,把他们打成猪头。
李素月却依然是像睡着一样。脸上不惊不怒,恍若。世外之人。
其实这时候,李素月在她的意识海里面,正站在一朵小小白云上,仰望前面上方的一朵白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