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这才笑着松开她,伸手解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着又去掀她早已破烂不堪的布裙。
女仆挣扎着,眼神却始终清明。
她的双脚被提起,男子抵了过来。
粗重的呼吸声混杂着恶臭扑面而来。
男人见女仆抵抗微弱,放开了本来捏着她脚腕的手。
就是现在!
艾琳娜突然收回腿,猛地踹在他胸膛上。
约翰惊骇之下尚未爬起,却见女仆已经扑了过来。
她双手攥着柴刀狠狠劈向约翰面门。
他一声哀嚎,正要呼救,绳子却已经缠上他的脖子。
约翰面色通红,犹在不断挣扎。
拳头不断落在女仆身上,但她手上的力气却未减分毫。
像是过了许久。
艾琳娜轻轻推开房门。
天边有了一点点亮光,城堡依旧静谧。
她身体消瘦,脚步静谧的绕开马厩,走向城堡大门。
推开门栓,打开一条细缝。
艾琳娜闪身而出。
紧紧贴着古老沧桑的城墙来到东面,直到听见冷水河流淌的声音,艾琳娜放开脚步,跌跌撞撞地跑向毗邻的那座半岛。
直到晨光熹微,天空变得灰白,女仆才终于来到那座塔楼前。
她犹豫片刻,还是拍响了房门。
有时候她在城外工作,会遇到半岛的渔民,谈起他们年轻的少爷时,那些人总是满脸笑意,交口称赞。
女仆时常会想,怎么会有那么好的领主。
她别无选择,只能冒险跑到这里。
否则,一会儿天亮后,冷水城一定会抓到自己。
房门被打开。
面前是一个如此刻清晨一般朝气俊逸的男子。
晨风微冷,艾琳娜瞪大眼睛,直觉告诉他,面前的男子就是杀死阿提斯的凶手。
她杀死约翰时,终于读懂了初见罗伦时他那冷静的眼神。
艾琳娜转身想跑,却被罗伦拽了回去。
……
清晨,一艘往返于白港和海鸥镇的商船装完海盐后,从半岛简陋的码头启航。
罗伦和船长寒暄着,聊了些白港和海鸥镇的趣闻。
直到波隆领着一个头戴兜帽的人上了船走进船舱,这才向船长告别。
回到船舱中时,艾琳娜正静静地躺在床上。
兜帽衫被挂在一旁,她穿着一身灰色的粗麻布长裙。
艾琳娜脸色有些苍白,见到罗伦进来,有些惊恐地向里挪了挪。
罗伦笑了笑,“这么怕我,还敢闯到我的家里?”
女仆倔强地瞪着他。
“你有什么打算,要不我安排人送你回家吧?”
“我没有家……”艾琳娜将头扭过去,不让罗伦看到她的脸,“妈妈改嫁不久后去世了,我被送进了冷水城做女仆。”
船舱逼仄,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我并不恨你杀死阿提斯。”
“因为他非礼你吗?”罗伦还记得阿提斯的咸猪手。
“不,因为他是我哥哥。”艾琳娜转过头来,满眼泪水,“他父亲强暴了我妈妈,而我是个野种。”
罗伦愣住,私生子多受歧视,强暴出生的孩子更是被视为天生罪恶。看着她哀泣的眼神又不知如何安慰。
“你伤好些了吗?”他想要上前,但看着她眉头皱在一起,眼神流露出的恐惧,生生止住了脚步。
艾琳娜习惯了看人脸色,自然也察觉到了罗伦的克制,她语气柔和了一些:“过些日子就好了,女仆挨打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吗?”
罗伦暗自叹了一口气,他们昨天已经短暂交谈过,这个可怜的女孩也不过十四岁而已。
“没有人会再欺负你了,好好睡一觉吧。”
艾琳娜看着他,终于点了点头,又将头埋进枕头里,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