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今闻汝作八十大寿,甚喜!念汝尽忠于国,事君无二!功昭日月,德泽流芳!特赐黄金千两、金丝玉帛百件,望继以报国,福泽天下!”
“来人!”那人刚读完圣旨,随后拍了拍双手,门外进来男男女女数十人,女的手中捧着红色的托盘,上面盖有红布,男的手中托着几个红色的箱子跟在后头。
老头突然右手轻轻上扬,身后的随从纷纷把红布和箱子打开,只见几道金光从那箱子里直射屋顶,在灯火的照射下堂内金光碧色,彩辉夺目,众人哗然。
“大哥!好多金子!”
“是...是啊!”
陶言好奇的伸出头望去,只见箱子里全是金灿灿的黄金,他猛的大惊,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金子,而且还是整整一大箱,单单是一块,下半辈子就能不愁吃喝。
“呵呵!姜老哥!还不起来接旨谢恩!”那人笑着抚了抚白须,对着姜琮说道。
“是...是!姜琮谢主隆恩!”说完以叩指做跪地磕头状,向老头连叩了几个头。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前去,把那圣旨递给姜琮手中,随后弯着腰双手将他说道:“姜老哥啊!快些起来!”
姜琮擦了擦眸中的泪水,缓缓站起,紧紧握住老头的手哽咽道:“白公公啊!老夫现在只是一介白丁,无功不受禄啊,岂敢有劳陛下如此厚礼!真是愧不敢当啊!”
白傅易,南斗三朝太监,虽不参政,却在朝中威望颇高,也是现任南帝的导师,深得信任。
白傅易捋了捋白须,笑道:“欸~您老谦虚了,这几十年来,南斗全是凭你们这忠良之臣的赤胆忠心,才没有让夜辞的狼子野心得逞。陛下也只是聊表心意,希望老哥别嫌弃啊!”
“公公?太监怎么会有胡子?”
这问题此时或许不仅是陶言,在场所有人都百思不得其解。
姜琮听完连忙挥手道:“白公公瞧您说的,老夫虽已还乡多年,却任有忧国忧民之心,只要陛下与南斗用的着在下的,姜家上下定效绵薄之力为陛下分忧!只是还让陛下破费了,实在是惭愧!”
“呵呵!好啦!老哥您就别客套了,你看,咱俩就一直站着说话吗?”白傅易拍了拍他的手,大笑道。
“是是!老朽糊涂!白公公快请上座!”姜琮急忙转身,弯腰恭请道。
白傅易点点头,随后环顾四周,向众人说了句:“都起来吧!”随后与姜琮一同坐入主桌。
“看这情势,姜老太爷依然很受朝廷器重啊,再加上富家一方的姑夫姜伯安,有钱又有势,难怪姜公子有恃无恐了!”
“是啊大哥!咱们要是能和姜公子混,那不是在临海横着走!”
“诶!奇才!你寿礼准备了些什么让我瞧瞧!”
“呵呵!只准备了些薄礼,自然是不能大哥比的!”
“还不愿意说是吧!切!我先警告你,待会让我先上,你可别抢了我风头!”
“那是那是!大哥您放心!”
士农工商,商人自古没什么地位,元家虽然有钱,与真正的富绅比起来,在临海也只能算是小富,自然是入不了姜家眼,所以此次元邑的爹特地花了重金买了份寿礼,让元邑能在献礼时留个好的印象,要是能搭上这条关系,以后的生意那自然是顺风顺水。
“白公公!不知您莅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莫要见怪,老朽先敬您一杯!”王承海缓缓站起,端着酒杯恭敬道。
“欸!老哥莫要客气,杂家只是为陛下办事,定当竭力而为!再说今日是您寿辰,本应前来贺寿,只是未曾收到请柬,杂家突然不请自来,老哥不会不欢迎吧!”白傅易也站了起来,面含笑意回道。
“岂敢岂敢!白公公能来,已经是让敝舍蓬荜生辉!平日里请都请不来,老夫心想只是一寿辰,不想办的有多隆重,便只请了些同城亲友随意吃顿便饭算了!何时我那孙子出嫁时,我定当差人为白公公送上请柬,到时还望公公百忙之中能来做个征婚人啊!”姜琮指了指身旁的姜和回道。
白傅易转头望向姜和,赞道:“这位便是令孙吧!果真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啊!”
“见过白公公!公公过誉了!”
姜和立刻站起俯身叩首。
“呵呵!姜大人!别来无恙啊!”
白傅易举起酒杯望向另一旁的姜天瑞!
“见过公公!公公千岁,天瑞未能出门相迎请公公海涵!”
姜天瑞诚惶诚恐,拿起酒杯刷的站起。
“诶~是咱家不请自来,还望姜大人莫要见怪!”
“不敢不敢!公公请!”
二人客套了一番,然后将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临海城其他官僚纷纷上前向白傅易请安,这白傅易是南帝身边的红人,虽然他们官职卑微,但都想在他面前留个印象,他日官运亨通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波一波的敬酒,白傅易也已经微醉,他那白皙的脸庞显得格外潮红。
“这位是你孙女?”
白傅易见到眼前有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双目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