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个女子身影出现在屋内,望见陶福,泪眼婆娑。
“妹子!”
二人相拥而泣,场面催人泪下。
“映雪!”
“嫂子!你也来啦!”
“嗯!多年未见,你过的可好?”
陈月桂拉住陶映雪的手对她嘘寒问暖,发现她面容有些憔悴,也苍老了许多。
“我...过的还好,今日怎么你们有空过来!”
陶映雪抹了抹眼角,嘴唇微张,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强颜欢笑道。
“一来是想带陶言见见你,言儿!快叫姑姑!”
陈月桂将陶言唤到身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姑姑!”
“哎呀!言儿都这么大了啊!快让姑姑好好看看!”
陶映雪看见陶言喜出望外,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蹲下身子捏了捏他的脸庞,左看右看对这个侄儿甚是喜爱。
“时间过的真快,那时候我们言儿还只有这么大,现在都能打酱油了,咯咯!”
陶言自从懂事起,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姑姑,只见她一身紫色烟纱海棠白水裙,垂云誓上仅仅插了一支珍珠点花凤钗,其余秀发披肩而下,如缎如瀑,面容妍丽,虽不是绝色,却别有一番风韵。
“你们快点坐啊!别站着说话!茶凉了吧!再给你们换些热的!”
陶映雪正要呼喊下人,却被陶福阻拦。
“不用不用映雪!许老爷呢?”
“哦!老爷他有事外出了,估摸着一会回来,你们找他有事吗?”
虽然按辈分来说,许永昌是陶福的妹夫,但毕竟地位相差悬殊,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称他老爷,也从未奢望过能被叫姐夫,毕竟有这么一位有钱有势的亲戚已经是光宗耀祖了。
“哎!不瞒你说,我们这次来...是想问许老爷借些银子!”
若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他定然不会来此处的,他对许永昌的为人很清楚。
“啊!这...”
陶映雪听完犯了难。
“妹子你也知道,去年天灾大旱,地里的庄稼全旱死了,今年没了收成,上月家中的屋棚失火,又用了些银子,明年言儿又要开始入学,哎!光靠我的工钱根本无力支撑!”
陶福哀声哉道,俗话说厄运为什么专找苦命人,一点都没错。
“哎!想不到哥哥家中有如此困境,映雪也深感难过,等会我让丫鬟去取些银子,以便解哥哥燃眉之急!”
“好好!谢谢妹子!”
陶福握着陶映月的双手激动不已,心想多亏了有这个妹妹,不然真不知如何是好。
“嗯哼!”
屋外忽然又传来一男子声音。
“原来是陶福啊!今日怎么有空来串门啊!”
众人寻声望去,一个衣着华丽,双手背握,带着金边瓜帽的胖子,坦然自若从门槛跨了进来。
“啊!是许老爷啊!给老爷请安!”
陶福一见是许永昌,顿时打了个哆嗦,连忙拍了拍陈月桂与儿子,示意赶紧作揖。
“行了行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拘束!这是你儿子?”
许永昌拖着肥胖的身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那椅子吱吱作响,仿佛是在示威一般,然后撇了撇面前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