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无法判断,还有些矛盾的地方想不通。”
“哪些地方矛盾?”玉漱打破砂锅问到底。
“玉漱,你再问下去我就更加地糊涂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还有事情要办,别让人发现我们在-道。”
“夏侯大哥!”玉漱整个人歪在夏侯刑风的身上,撒娇似地道:“人家好想跟你在一起,好好地谈谈,干吗你要赶人家走?”
夏侯刑风的心弦起了强烈的颤动,心里想:“我已经背上了冷血杀手之名,永远卸不掉,我不能害她,我配不上她,我绝对不是她所要的男人,一时的不理智,就会为彼此带来永远的痛苦。”
于是,他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领,脸孔倏地寒了下来,像突然罩起一片寒霜,除了令人禁受不住的冷漠,任什么表情都没有。
“玉漱,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你应该明白你跟欧大叔到南阳是做什么来的?”每一个字都冷得像一粒冰弹。
玉漱自动地松手,后退,怔怔地望着夏侯刑风。
“夏侯大哥,你……”她像突然受惊的小孩。
“回去,我还要办事!”夏侯刑风硬起心肠。
玉漱咬牙,眼圈开始发红,头一扭,疾奔而去。
夏侯刑风望着她的背影苦笑,他知道他伤了她的心,一个动了真情的大姑娘是受不了这种难堪的,然而他没有办法,他宁愿现在痛苦,宁愿她恨他,他不要害她一辈子。摇摇头,步出草丛,来到了小路上。
“夏侯刑风,你是个真男人,但也是个冷酷无情的男人。”一个阴沉沉的声音突然传自身后,而且是近距离。
夏侯刑风这一惊委实非同小可,以他超人的警觉性,被人欺到身后而没发觉,实在是破天荒的事,听对方的声口,分明已看到自己遣走玉漱的一幕,要是自己与玉漱先前的一段谈话也被对方听去的话,问题可就严重了。
他没回身,这份冷静的功夫也是超人的。
“朋友是谁?”他冷森森地发话。
“我们现在还不是朋友!”出语相当狂傲。
“那阁下是谁?”
“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
夏侯刑风心火已冒,每当这种时候,他更冷静,现在是背对对方,从对方欺近而不惊动自己这一点判断,绝对不是好相与,如果对方猝施杀手,自己能逃避的成算有多少?
以话声推算距离,双方相隔大约是一丈,这距离要施突袭不能使用兵刃,只能用暗器,如果是暗器,在自己转身的这一瞬,何以应变?
心念转动当然为时极短,他不能长时间处在受威胁的状态下,于是,他把应变的感应能力提高到极限,几乎是全身的每一部分都在戒备之中。
回身,-瞬二字已不足以形容其快,仿佛就像是本来就面对着对方。
对方的手正扬着,一样东西已射到咽喉。
东西在距喉头一寸的距离处被夏侯刑风用两根指头钳住了,是一根筷子长的枯枝。
“快手,名不虚传。”
夏侯刑风把枯枝抛落地上,这才看清对方赫然是个蒙面人,身着月白长衫,两只露在面巾外的眼睛仿佛两把利刃,他心头又是骇然大震,对方定是约斗“蛟龙鞭”姜由之人无疑。
心内震惊,脸上却没表情。
“夏侯刑风,如果刚才的树枝是一柄飞刀?”
“可惜不是!”夏侯刑风现在已经笃定,但飞刀二字使他心中一动,姜由是先中飞刀而后被他自己的鞭子勒毙,此人会使飞刀么?他是谁?
“你反应的能力令人佩服!”
“好说!阁下已经来了多时?”
“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