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不用担心我好,怎么哭了,男儿有泪不轻流。”
少女无力的缓缓开口,依旧很执着的要去擦拭他眼角的泪痕。
“在灵石矿内我早就发现你好多了,看你躺的那么惬意才……”她依旧想要让身旁的男子开心起来。
江华没有说话,全身的轻轻的覆住了她,就像守护者这世间绝无仅有的,奇葩。
连那微弱的柔风吹过花朵,此时在他眼里亦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他没有任何的心情去讲那些调笑的语言,掩月扇更快了些。
“哥哥很着急吗?你心里很难受,我能感受到。”
白光浮现,一只小鹿从他气海里跑了出来。
“哥哥我不是故意偷藏那些糖丸的,你别生气了。咦,这位姐姐好漂亮。”
“快去睡觉吧。”江华并没有怪它。
男儿有泪不轻流,只是未到碎心处罢了。这世间的情感表达,为什么要有男女之分、人仙之别?
掩月扇在低空中划出极影,少女的伤口虽然愈合了一些,不过被身体赤红色巨剑横推,她的内腑早已经裂开,而且并没有弥合的意思。
那普通的见春丹哪里比得上彩儿净、化出来的好丹,若是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最多回去再服用些疗伤的丹药,也能慢慢痊愈。
江华轻轻掀开那被血染红的衣衫,长条状的伤口,让人观之色变。而此时在再那伤口处,有几缕暗红色的游丝状雾气,在那里不断萦绕。
又过了十几息竟然消散于无形,这样的一幕看的江华心神紧张,他搞不清楚那暗红色雾气,跟之前巨剑中的红色魅影有什么联系,不过显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心中急切之下,本就不多的灵力全力放出,掩月扇又快了半分,在不到一日的时候内,道灵院的山门出现在视线中。
此时那见春丹的药效全部吸收,少女的伤势不仅没有继续好转,反而更加严重。早已经口不能言,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在道灵院禁峰山顶处,有数亩翠绿的荷花池,此时正有两名老者,正在那荷花池中的圆亭对弈。
一名老者身穿黑色道袍,头带黑帽,手执青色拂尘。他此刻背脊挺直以手捻须,神态悠闲的看着面前的玉制棋盘。
他对面则是一个糟老头,有着泛红的酒糟鼻,衣衫破烂不堪。此刻正眉头紧锁,口中时不时传出,如同闺中怨妇一般的叹息声。
“車三进七”
“炮二平五”
…………“马三进四!”
糟老头子只图一时之快,吃了那过河的小卒,在几十个回合内就被黑袍道人来了一记“挂角马绝杀”。
黑袍道人哈哈大笑,而对面的老者似乎被这笑声影响,他那泛红的酒糟鼻变得通红。
不过眼珠转动之间又眉头舒展开来,诡秘的笑着开口:
“此乃和局。”
黑袍道人开口问道:“我已经成绝杀之势,哪里来的和局?”
那糟老头再次诡异一笑,手指微动,他面前的那枚玉制帅棋,就如同他那诡异的笑容一般,又诡异的消失不见。
“我已无帅棋,你如何将我的军?所以这是和局。”
那糟老头说完以后哈哈大笑起来。
黑袍道人却也不生气跟着笑了起来:“伍里道友,你我相交百年,你这无赖的本性还是没有改变,长此以往怕是大道难期,仙身难成。”
那糟老头正准备说些大部分人都懂,听起来不明觉厉的大道理,反驳黑袍道人,却仿佛心有所感,不再说话。
此时一名禁峰弟子,正急冲冲的御剑而来,不过他不敢直接进来,在那荷花池旁的光幕面前,不断的走来走去,走来又走去。
“何事如此惊慌?”那黑袍道人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而是开口发问。
“峰主不好了心月师姐深受重伤……”
还没等他说完,一把折扇慢慢的飞向他身边,上面的男子抱着一名女子缓缓落下,男子刚一落地似乎再也起不来了,只是吃吃的看着那名女子。
这禁峰禁止重重,江虽然心急但也不敢随意飞动,这才跟着那禁峰弟子前来。
这两人正是江华跟他的心月师姐,江华本就灵力不足,这一天之中他毫无保留的催动这掩月扇。此时已经是神态疲惫,灵力也只有不到一成。
黑袍道人见此身体缓缓的飞了过去,却并没有任何的飞行灵器放出。片刻后就到了那女子面前,眉头微皱,也没有去着急问前因后果。
“你禁峰的这女娃伤的倒是奇怪,那血肉之伤虽然严重,但也不至于如今这般模样,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糟老头不知何时也飞了过来,有些疑惑的开口。
说完以后从他袖中缓缓飞出两枚丹药,江华赶紧接过来又认真的看了一下,确认是筑基修士常见的疗伤丹药以后,丹药就被他送入师姐口中。
“你这小辈真是可笑,老夫还会害你们不成?那两枚丹药是我多年前,没用完的而已。”糟老头没好气的开口,又看到他腰间的丹师令牌,开口说道:
“不过凝气九层就能成为丹师,看来也是可造之材。”糟老头言语之间似乎对丹峰很是熟悉。
两枚丹药入口,丹药之力的不断扩散下,少女的脸上逐渐现出血色,不过却始终不见她醒来。
“伤她的可是那剑峰弟子?”黑袍道人看向江华开口问道。
“正是。”江华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她体内还有我道灵院剑峰,最常见的剑灵之气残留,而且那诡异的红色雾气,我在很多年前看到过,同样的红色雾气。
不过两人的修为却是天差地别,不然恐怕她也撑不到现在。这是一种叫做以身饲剑的左道邪术,在我道灵院早就明令禁止研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