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名汉子看到这青绿色道袍的男子飞来,连忙上前相迎,脸上自发的表露出十分敬佩的样子。不是对待廖高吉那种出于身份的恭敬。就连这平日里话多的廖高吉,也没有在此人面前嬉笑。
“家师让我来取那问心剑,还要麻烦两位师兄了。”看着迎上来的两名汉子,那年湘志笑着开口,让人如沐春风。
一柄白色的飞剑被那名汉子抬了出来。不过青绿色道袍的男子,只是灵力微放然后双眸闭合,似乎在感受着什么,再次睁开眼时,那白色飞剑就倏然飞落在他手中。
男子并没有将飞剑收入储物袋中,而是将其悬挂在腰间。看到这一幕,那两名汉子神色中的敬佩更加浓郁。
江华虽然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玄妙。
不过从那两人的表情中,也足以窥见出这位年师兄极为不凡。飞剑到手男子就再次御剑飞出了器窟。
宅院之中江华将那裂地箭取出,然后注入自己的精血。接着又把那破晓拿出来,把箭矢放在大弓鲜艳的红点处并拉动弓弦。
发现自己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有些不受控制的涌向箭矢。两息以后,将近吸收了江华三成的灵力,才停下来。然后箭身不停的抖动发出微弱的黄光,而箭尖在快速转动之下,带着刺眼的灵光竟然分离了出去。
江华终于知道那胖子为什么会说,如果射出去收不回来这句话了。他踏着掩月扇飞出好久,才找到那箭尖。稍微合和的转动之下,箭尖又跟箭身完美的融为一体。
这裂地箭比自己灰色匕首威力强太多了,不过正如那胖子所说耗费灵力极大,而且需要不短的时间来发动。看来不能轻易使用。他将弓箭收起来,然后向着向山上走去。
丹师的宅院之上,就是那丹峰峰主专属的区域。江华之前来过几次却连峰主在哪里都没看到,他跑去问那云师兄,对方竟然也不清楚。
只知道的大概就在心道峰山上,可是丹峰如此巨大。没有那周姓师姐指引,如何能见到峰主。而且那峰主似乎非常不愿意接见弟子,江华有些郁闷。
正在他就要放弃然后下山的时候,那叫做木零的弟子竟然飞了出来。此人给他很不舒服的感觉,他远远的避开走了过去。而那木零身形一滞,又若无其事的向山上飞去。
江华脸色阴沉的走向院内,远离此人以后就再次返回。不过早已经隐匿了身形,向着他飞去的方向走去。
那叫做木零的弟子飞得极为缓慢,似乎在找寻着什么。江华这些日子经常在思考,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自己从那青州城回来,并灭杀了那袁小丽以后。就察觉到这木零看自己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恨到极致想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而那老妇人能够在丹峰内,来去自如。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木零就是那老妇人,只不过他用了某种江华不知道的术法,改变了容貌。
虽然这听上去十分不合常理,但是自己能有这凝息之术。其他修士有变换容貌、声音的特殊术法也不奇怪,这家伙应该就是袁家或者那林家的人。
想到这里他内心冷静下来,而此时那叫做木零的家伙。自己在这山上寻找了半个时辰,丹师的院落本来就没多少人靠近。毕竟丹峰的丹师都有丹奴,还有人在门外把手。
再往上就是很大一片区域,那很少见人的峰主就在这里。所以这里虽然宽阔,却几乎没有人。让这家伙如入无人之境。
不过他很快就停了下来,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向道灵院外的方向飞去,江华以为自己被他发现了。不过仔细思量又觉得不可能,果然没过几息那周师姐就走下山去。
两人走后江华现出身形跟上了那木零,他这次只是远远的看着前方的黑点,并没有离得太近。
那叫做木零的家伙速度极快,没多久就飞出道灵院几十里。然后进了一片竹林间,缓缓的停下圆盘状灵器。看到这里江华已经确信无疑。他远远的就落下掩月扇,隐匿身形跟了过去。
那家伙径直的走向林中的干栏式建筑,房屋有些许光亮射出显然有人的样子。江华根本不在乎,他只要靠近这该死的家伙,两息之内放出裂地箭,在给他补上几刀,自己便可以扬长而去。
除了诗忆师姐的风属性异灵根,能够瞬间释放出灵力护盾。自己还从来没见过,哪个筑基修士能在两息之内放出灵力护盾。这就是为什么江华选择那裂地箭的原因。
几根灰色竹条搭成的简陋小桥,通向干栏式建筑的二层房屋。此时的江华凝神静气,他已经距离这个该死的家伙不足半丈。
裂地箭早已经搭在破晓之上。浑身的灵力在两息之内,如同长河落入峡谷般快速涌出。江华瞬间脸色发白,不过马上服下一枚元灵丹,施展碎影之术跟上了带着灵光的箭尖。
只听见“嗖”的一声,那箭尖瞬间刺进了木零的胸口,几乎将他穿胸而过,鲜血如同从喷泉般,从那拇指大小的创口跳出。箭尖上残留的狂暴灵力,在他的体内不断的游走、肆虐。
箭尖穿破胸口的时候,江华的灰色匕首也紧跟了上去。向着那鲜血喷发之处,又狠狠的补上了几刀。
前方的身影缓缓的倒地,让江华也有些心惊,这筑基修士的肉体也太坚固了些。不过却看到那创口露出一角内甲,露出淡金色的光芒。
显然是某种防御类的灵器。一击得手,他只感觉心里十分畅快,然后也不在管他是死是活。
单手一招,那箭尖就自动飞回到他手中。还带着几块碎肉,让江华觉得一阵恶心。掩月扇放出慢慢张大,江华极速的腾跃而上。
“姐姐!钟大哥!”
就在江华操控掩月扇离去的时候。里面的人似乎发现了动静,木门快速的打开。一个面容十分丑陋的女子,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