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追一个犯人而从高速驰行的火车上跳下,既然已经做过的事情,我就不会后悔,这是我的原则。
乐正言跳下火车后我随即也跳了下去,火车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奔河跨河火车大桥,下面就是贯穿璞玉市的奔河,桥面距离河面有十几米高,为了减小冲击我双脚合并,让身体尽量保持流线型。
在听见一声很沉闷的拍击声后不久我就落到了奔河中,河流不是很急,因为是冬天,但是也因为是冬天,河水冷的要命。
游到河面后,我大口的呼吸,冰冷的空气进入我的肺部刺激神经让我更清醒。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听见了附近有水瓶灌水发出的咕噜咕噜声,我连忙游过去,胡乱摸到了一个人形的东西,我朝头顶摸了摸,头顶很光滑。
接着我就朝河流侧边的方向游,因为奔河是由西往东的流向,所以我应该是在往南的方向游。
乐正言没有任何的反抗,在我费尽千辛万苦后,我终于踩到了河底,踩到了柔软的泥沙,将乐正言拖到了岸上,摸了摸他的脉搏,已经没有动静了,接着我倒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后才重新爬起来,我冷的发抖,取出手枪,发泄的将枪里六发子弹全部发射,但是只是打到了乐正言旁边的沙地上。
我只是生气,还不至于疯了。如果尸体上有我手枪的子弹,会给我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我就坐到了地上,可视性很低,我重新装上了子弹,以免碰上什么野兽或者邪恶魔物什么的东西没有自卫工具而陷入被动的场景。
上一次和一具尸体单独待在一起是什么时候?四年前还是五年前,但是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什么场景,那还是我刚刚进军队不久,因为年纪太小所以被命令去背尸体,背了一个已经死了很久的尸体时,它突然就发出了一声诡异的声音,我发誓那是我这辈子最害怕的时候,之后的日子里我明白了那是是尸体腹部腐气过声道发出的声音。
话题回到我身边是乐正言,他已经死了,他对我说的话我不知是真是假,但是绝对是有价值的,破案的事情就留给警察吧。
过了一会,警察找到了我的位置,他们听到了枪声所以赶到了这里。
回到了警察局已经是午夜了,我已经身心疲倦,现在只想赶紧洗个热水澡然后睡觉。
罗警长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就没有打扰我,让我今晚在警局里睡,保证我的安全。
顺带一提,夜月雪也在这里。
我没有拒绝接受警察保护的理由,所以就留在了这里,而且警局里的生活设备很齐全。
在警局的浴室泡了个澡后,我穿好借来的衣服后打开浴室的门,发现穿着毛茸茸黑睡衣的解橘正蹲坐在门口附近,她已经睡着了,手指头上还吊着一个咖啡耳杯,里面的咖啡已经喝完了,杯壁上还留有咖啡渍。
不用问也知道她是在等我,等我说出在火车上和乐正言的经历。
她也累坏了。
我想抱她去床上,但是实在是不合适,我和她不是很熟,所以干脆还是叫醒她的好。
“喂,解橘,在这里要睡冻着的。”我推了推她。
她没有醒发出了几声嗯嗯的声音。
“我跟你讲在火车上发生的事情......”
她睁开了眼睛,一副睡眼朦胧的样子,说“好,你身体怎么样?”
“我很好。”
我没想到不止是解橘,还在警察局的所有的人都来警局大厅听我讲火车上的经历,解橘,罗警长,陈答尔,还有夜月雪都在这里。我就像是幼儿园里讲故事的老师......
“因为他跳下了火车,为了追他我也跟着跳了下去。”我用简洁的字词概述了事情的经过。
听客都各有所思,解橘依旧是在写笔记,一边还打瞌睡。
“雨牧师,你为什么,嗯,枪法又好,又那么厉害?”陈答尔问,我并没有跟他们讲我当了七年兵的事情。
“我平常有空都会锻炼一下的。”我敷衍的回应了一句,在军队里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