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臭气熏天,潮湿阴暗,因为给了牢头十两银子,受到些许‘优待’,包括全新囚服,以及单人隔间。
这个界面类似第六界古代,牢房有限,偷抢斗殴之类的罪行只会受到杖责,能被关进大牢的,基本都是秋后问斩的死囚。
牢房与牢房之间,是生锈的铁栅栏,此时,左边的牢房中,一名衣服破烂,满口黄牙的壮汉问道:“看你白白净净,因为什么被关进来?”
我边打量牢房,边回道:“含冤入狱。”
“含冤?你问问看,这里谁不含冤?许老七,你是不是冤枉的?”黄牙汉子看向同室一名囚犯问道。
许老七躺在干草堆上,嬉皮笑脸道:“是啊,我好冤啊,哈哈哈。”
懒得理会这些死囚,我清理干草,腾出一块还算干净的地方,盘膝而坐,闭目养神……
傍晚。
狱卒挨个牢房送饭,那些食物装在破陶碗中,呈褐色浆糊状,散发着馊味,不能说像猪食,只能说和猪食一模一样。
一名囚犯问道:“差爷,中午就吃这个,晚上还吃这个?”
其余犯人也跟着起哄,
狱卒喝道:“吵什么?给你们吃酒肉,好让你们有力气闹事?都给老子闭嘴,否则谁都别想吃!”
右边牢房中,关着几名青年和一名老者,其中一名青年端着泔水状的食物,来到老者面前:“师父,吃点吧,我们要好好活着,七师弟一定会来救我们。”
“还提那兔崽子,要不是因为他,我们会被废掉武功?会被关在这里?”另一名弟子怒道。
“师父,狱卒简直不拿咱们当人,要是武功还在,我一掌就能拍死他!”说着,该弟子还比划了一下掌法。
那师父却盘坐在干草堆上,一言不发。
左侧牢房中,黄牙一伙也在低声交流:“看,新来的竟然不吃。”
“嘿,等他饿急了,看他吃不吃,我赌他撑不过三天,赌十个耳光!”
“我跟你赌,我赌他撑不过两天。”
“哈,算我一个,我也赌他撑不过两天。”
这群死囚拿不出其他东西做赌注,只能用耳光消遣。
很快,两天过去了。
我仍盘膝坐在那里,滴水未进,赌两天的那批人输了,被狠狠抽了耳光,脸肿得跟猪头一样。
第三天。
我仍是滴水未进,这可急坏了左侧牢房,打人的和被打的都活跃起来。
打人的焦急道:“吃啊,你随便吃一口,千万不能撑过三天!”
被打的则持反对态度:“不能吃!老子昨天的耳光可不能白挨!”
他们打赌之事,传遍整座监牢,由于缺乏娱乐项目,所有囚犯都期待起结果来。
直到第四天清晨,天色微亮,我还是没吃东西,赌我撑不过三天的人也输了,被昨天挨打的囚犯狠狠抽了一顿耳光,个个脸如猪头,疼得龇牙咧嘴。
顿时,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黄牙一手揉脸,一手抓着栏杆:“小子,你够狠,有种今天你也别吃!”
我懒得理会,继续静坐……
……………………
上午九点左右,有人前来探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县令千金---宋琳。
宋琳年方十九,中等姿色,看似温婉,实则强势。
一个月前,她在福运楼对我‘一见钟情’,才有了后续一系列事件。
宋琳来到大牢,由牢头亲自陪同,机灵的囚犯都知道不能招惹,可也有脑子缺弦的,淫笑道:“谁家小娘子这么水嫩,过来陪大爷乐一乐,包你满意。”
牢头震怒,对身后两名衙役喝道:“拖出去狠狠的打,不扒掉他一层皮,我就扒掉你们一层皮!”
“别!差爷,我错了!啊!!!”
囚犯惨叫着被狱卒拖走。
宋琳来到我的牢房前,看到我的衣服洁净如新,一尘不染,不由有些惊讶。但很快便直入主题:“没想到,你竟是采花贼。可你若真是采花贼,又为何拒绝媒人?”
我睁开眼睛:“事到如今,这个问题还有意义吗?”
宋琳沉默几秒:“我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有眼无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