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看我了。”徐艺珍看着顾樾那玩味的笑容，转过头去不想理他。

“你这人，我眼睛看哪你还管。”顾樾对着不好意思的徐艺珍说道。

徐艺珍脸上气鼓鼓的，两轮桃花晕染她的脸颊。

出租屋内空间本就不大，再加上器材和这么多人就更加拥挤了，又拍摄了一组镜头，顾樾宣布暂停休息一段，众人开始在房间内部各自找地方坐下。

顾樾站在众人面前，给他们讲着下一步的计划。

“接下里几天的拍摄计划还是内景，然后外景部分我已经选好了，剧本当中这寥寥几个大外景，我们尽量能用一天时间给他拍完，计划最快是八天之内我们就可以杀青进入到后期的制作当中，

大家也知道剧组的经费有限，但是呢，我也不会亏待大家，这两人你们的工作热情我都看到了，再加上我们签的合同，这是我们共同的剧，共同的财产，所以还希望接下来我们共同努力，大家，”

“加油！”

众人齐齐喊道，顾樾从桌上抄起一瓶没有开封的矿泉水，走到徐艺珍的身旁坐下，看着徐艺珍手指点点的，他以为徐艺珍还在玩消消乐，刚喝了一口水准备和徐艺珍搭话，没想到徐艺珍一阵惊呼。

“哇偶！”

“怎么了？”顾樾看着他问道。

“你看你看，我第一次刷到抖乐的付费视频！”徐艺珍一脸惊讶的将手机递向顾樾。

顾樾心中暗暗念叨：“付费视频，付费视频！”

带着心中的澎湃，顾樾将目光移向徐艺珍的手机屏幕。

只看见视频的左下角，一行倒计时在不断变换。

【付费视频：免费倒计时00:10】

顾樾看着，原本压抑了一个上午的心在此刻感动轻松，柳暗花明，拨开云雾见青天，他心中忽然闪过这两句成语，心中一阵舒爽，没想到早上还让自己无比头疼的问题，到晚上就被解决了。

上辈子自己那个世界的短视频平台就曾经推行过收费的模式，那时候顾樾看到了还曾骂过，好日子没过两天他就敢收费了，今天他敢收费明天他就敢打人。

事实证明，当所处的位置不同，人的想法就不同，这可能就是人类除了复读机之外的另一本质「双标侠」。

具体理解为，当你的朋友是渣男渣女时，你会说，这怎么能叫渣，我朋友这是博爱，他/她很容易被伤害的。

当你在短视频看到渣男渣女时，你指定会吐口唾沫骂两句再走。

这个例子和你的道德素质没有任何关系，完全就只是因为，那是我们亲近的人，人之常情。

所以，当作为用户时，顾樾会骂人，当作为创作者时，顾樾恨不得抱住徐艺珍猛亲，额，应该是抱着短视频平台的工作人员猛亲。

虽然心中澎湃难挡，但是顾樾嘴上还是说着：“啧啧，今天他敢收费，明天他不就敢打人啊。”

“嗯嗯，就是就是。”徐艺珍附和说道，紧接着，手指滑动看向下一个视频。

“咳咳，”顾樾咳嗽两声，见到徐艺珍看自己，装作不经意的说道：“你看看，他那个收费模式怎么回事，是不是以后都要。”

徐艺珍没有注意到顾樾那有些飘忽不定的眼神，以为他真是只是想看看，于是徐艺珍搜索着收费条件。

“嗯，需要粉丝量十万以上才能开通。”

徐艺珍不经心的话语让顾樾感觉到的是柳暗花明之后不是下一村，而是下一堵墙。

“那还挺难的。”顾樾有些叹息的说道。

“啊？不难啊，我有十万粉丝。”徐艺珍惊讶的说道，她说完看了看天花板，刚想接着刷视频呢，却没想到，顾樾猛的起身蹲在她身前，眼神中亮着精芒的看向自己。

“你有十万粉丝？”

“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