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清楚了?”师丰骐开口询问。
“那是我的机缘,我确实贪心,想要看见一些不同的风景,将来恐怕免不了给师门惹来麻烦。”陈三肖告罪。
“你现在的气息隐藏的不错,如果能够不与人动手,就不与他人动手吧。”师丰骐不忍责备,陈三肖入门晚,平日又疏于亲近,要不然也不至于见一次面就是大礼参拜,弟子行差踏错,他这个师尊难逃罪责。
“是,弟子今后准备好好学习医术,尽量不与他人起冲突。”陈三肖答应了师丰骐。
“天太冷了,收拾一下回去吧。”师丰骐说。
“还有半年时间,弟子愿圆满刑期。”陈三肖循规蹈矩,不敢破坏规矩。
“你在这里住的舒服,倒是哭了你两位师兄天天跑这么远给你送饭,你当他们整天闲的没事吗?”师丰骐在他头上敲了一记,“如果真的有心圆满刑期,哪里都是坐牢,你现在都像是惩罚你两位师兄了。”
“是弟子愚昧,弟子这就离开。”陈三肖闻言才知道自己不妥之处,随师丰骐离开舍离洞。
“先前答应你,送你一柄飞剑。”师丰骐在精舍外,挥手一招,一柄长剑飞出落于手上,外貌古朴简约,剑身泛着幽冷青辉,显得颇为锋锐。
“多谢师尊赐剑。”陈三肖郑重拜谢。
“选一门功法好好修炼吧,小长生术实在是不成气候。”师丰骐让他再选功法,毕竟,陈三肖突破在即,也该选择合适的功法筑基了。
“不瞒师尊,弟子自创了一门功法,感觉很适合自己,只是,如果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师尊赐教。”陈三肖表达意愿。
“老三,你的选择总是出乎我的预料,”师丰骐揉了揉额头,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年轻人的想法了,“随你吧,若是觉得不想练你那个劳什子功法说一声,为师或者是你两位师兄会被你换一门功法的。”
“谢师尊。”陈三肖告别师尊返回自己的房间,两年多时间没有居住,却是干净整洁,看来,师兄们一直在帮他打扫,自己做了点东西吃,然后睡了一觉。
开春后,师丰骐安排他前往百草堂学习医术,医书读的再好,没有实践支持根本没用,加上他还需要与门派中人交集,所以,师丰骐让他随百草堂医师霍长庚学医。
冲着师丰骐的面子,霍长庚答应了,这位四十多岁的儒雅男子看着面前平平无奇的年轻人,有些面,像一根墙角冒出来的杂草,“跟我来。”
指着一堆混乱的药草,让他分出来翻晒,随后转身离开不知道忙活什么去了。
陈三肖看着面前半人高的混乱药草,他先是拿来不同的竹簸箕,然后开始将不同的药草扔进不同的竹簸箕里,他以为小长生术的原因,对于植物格外敏感,不同的物种很容易分辨,不到一个时辰就分辨完毕,然后放在晾晒架上,霍长庚此时到来看了一眼,“去挑水。”
陈三肖没有说话,拿起水桶扁担去山下的水潭挑水,五口大缸极大,每口缸都能盛百桶水,虽然有些无聊,陈三肖还是一趟趟的挑水。
几天时间下来,他都是翻晒药草,挑水浇水这些事情,百草堂里有十几个人,除了三位医药大家外,其他人都是学徒与杂工,就算是学徒与杂工之间,也有着争斗,暗中使绊,或是下黑手偷袭。
奈何陈三肖与其他人少有交流,别人有什么好东西不与他分享,就算是争斗打架,也没有捎带上他。
他像是一个外人一样在这里待着,只有在无人处时他才练习剑术,时至今日,他的剑气已经有了根基了,只是,没有更多的剑道秘籍补充,让他感觉剑招极为受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