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可怜的甜豆,汪可蓉幽幽说道:“她受了惊,那日回去后一直说胡话,现在好了一些,这件事对她的打击很大。”
沈言叹了口气,说道:“但愿她能走出来……”
汪可蓉盯着沈言,凝视了好久,才缓缓说道:“其实,你这人,也不算太坏。”
沈言乐了,眨眨眼说道:“怎么?我不是调戏侍女,招蜂引蝶的登徒子了?”
汪可蓉脸蛋一红,咬着嘴说道:“那日不知情,自然这么认为,自从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我便觉得你也没有那么不堪。”
汪可蓉顿了顿,又说道:“你虽然救我一命,但我还是要说,这些宫娥都是可怜人,在宫中活得都很辛苦,稍有犯错,便被打骂,吃不饱,穿不暖。
这皇宫,就像一座大牢笼,等到人老珠黄了才放她们离开,她们唯一的希望,便只是拿着存了十几年的一些碎银子,找个不嫌弃她们的人家过日子,所以,你平日还是少招惹她们。”
沈言看着汪可蓉认真的模样,忍不住说道:“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喜欢勾搭宫娥的人?”
汪可蓉摇摇头道:“都说了,我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给你提个醒。”
沈言无奈地说道:“我的姐姐诶,你都知道了还这么说,心里不还是认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我比你小!”汪可蓉扬头道。
“我的妹子诶……”
“哎呀,你还是叫我汪可蓉吧。”
“汪姑娘,首先,沈某不是这样的人,其次,沈某也无心去做这些事。”
汪可蓉轻笑道:“行啦行啦,我知道啦,你不是这样的人,反正,别做出出格地事就好。”
见自己好说歹说,汪可蓉还是对自己抱有怀疑,沈言好不郁闷。
这时,汪可蓉说道:“到了,郕王殿下就在这间殿内,你快进去吧,我还有事,就不陪你进去了。”
沈言点点头,汪可蓉这才朝另一个方向离去。
沈言向殿外的小内侍禀报了一声,得到许可后,这才匆匆走入殿内。
进殿一瞧,正好与一脸郁闷,带着些怒气的朱祁钰对了个眼,只见朱祁钰无奈地说道:“寒蝉,我是信任你才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你,但你做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案子没进展不说,我这郕王府又遇害一人,你还有什么好说?”
沈言拜倒叩首道:“殿下,此事事关下官的错,下官惶恐不安。”
“行啦行啦。”朱祁钰摆摆手,说道:“起来说话,此次来见我,可是有什么发现?”
沈言起身,拿出那柄箭矢递到郕王面前,说道:“殿下,下官已确信,是有人要谋害殿下,这柄箭乃是在后花园中发现。”
“什么?”,朱祁钰脸色大变,拿起那柄箭矢,手上青筋缓缓暴起,沉默了许久,看向沈言,说道:“寒蝉,你可有对策?”
沈言拱手道:“殿下,下官请求这几夜在内殿留守,一为捉凶,二为护卫殿下安全,但还请殿下为我保密。”
“哦?”,朱祁钰无奈,只好摇头说道:“也罢,这几日你便宿在内殿吧,我只有一个要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