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啊,我最近嗓子有点上火,你给我泡杯茶呗,去火气的那种。”
“得!我就活该伺候你,鬼王大人,看在小鱼干的份上,我去!我去!”
杜修走了以后,江夜辰从药浴里抽身,随后又坐进了另一桶药浴,他不是不想给杜修肯定的回答,只是那个字卡在喉咙里,怎么都说不出口,奇怪的很。
江夜辰伸出左手,上面小孩的牙印依旧排列整齐错落有致,小孩说让他留着这块疤,他还真的留着了。
还有一年时间……一年时间……一年……杜修的话在他耳边不断回响,聒噪的他头疼,一想到只剩一年时间,他就觉得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呢?
他也说不明白。
他只知道想尽可能的陪在小孩身边,一年的时间他半点都不想浪费。
等到杜修端着泡好的茶回来,房间里哪里还有江夜辰的影子?
杜修端着泡好的茶喝上两口,自言自语道:
“不喝可惜了,浪费可耻。”
虽然杜修从不喝茶,备茶只是因为江夜辰有喝茶的习惯。
“真他妈难喝!”
杜修放下茶壶走到屋内准备收拾残局,结果看到了那桶依旧清晰泛蓝的药浴水,彻底暴走,狂骂:
“江夜辰你大爷!浪费可耻!”
此时已经回到苏府的江夜辰,进门便打了几个喷嚏,旁边正逗血灵玩的苏雪仲起身,走到他身边递给他手帕,声音一如既往的温软:
“是不是受凉了?擦擦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江夜辰伸手把小孩抱在怀里,怀里的人温柔的拍打他的背,似乎在说:
“没事没事,我在。”
江夜辰深深吸了一口气,是苏雪仲身上特有的味道,让人安心。
不自觉手上又抱紧了几分。
“雪仲,你身上有种……妈妈的味道。”
江夜辰不知道母爱是什么概念,只觉得抱着小孩的时候,他也变得安心,但这话出口,苏雪仲的脸色难看了不止一星半点。
“江夜辰,你说什么?我把你当夫君,你拿我当娘亲?”
“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好啦,过几天你生辰,想干什么,想要什么,为夫全部满足你。”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可能是在说大话,愿望是有局限的,但是说这话的如果是江夜辰,只要她说出口,天上地下,没有他办不到的。
“我要你一整天都陪着我,要出去玩,吃好吃的,陪我爹,给我买礼物……”
从江夜辰怀里抽身的苏雪仲滔滔不绝,江夜辰听着那些一件件轻而易举就能办到的小事,笑了笑:
“夫人,就没什么特别的想要做的?”
“你陪着我还不够特别吗?”
也是,鬼王给人过生日,这也是有生之年第一次。
“也是,有为夫陪着,幸福加倍。”
“白天就听你的,陪你做你想做的,晚上就把时间交给我吧,为夫给你一个惊喜。”
苏雪仲脸瞬间红了,惊喜,江夜辰的惊喜,那可是江夜辰给的惊喜!
“不许骗我。”
“不骗。”
“拉勾!”
“嗯。”
血灵趴在桌子上,头上的两个小黑点滴溜溜的转,伸着手呈要抱状,奈何它不会说话,正腻歪的两人注意不到它,急得血灵浑身都在努力,最终被迫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