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咸阳城的都府提早做了缓解人流压力的工作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情况也不容乐观。
过了丑时,大街上的热闹丝毫不减,反而更加高涨起来,鼓乐喧嚣之声不绝于耳,香烛脂粉的味道弥漫四周,满阶红绫绸缎飞舞,烛光璀璨。
羡无缘和昆明早早就在向内城走去在东西市一耽搁并没有提早到达中心广场各地的人流把前往中心广场的路堵得严严实实,他们只能跟着人流缓缓蠕动,而这些人这边看看零嘴那边再看看香包,一会儿再给爱人买件碎玉,既兴奋又迷乱照这个速度,挪到中心广场,少说还得一会儿。
羡无缘内心一阵懊恼他实在找不到任何快速到达中心广场的办法。就在这时一阵鼓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羡无缘抬头看去只见一辆马车上改装成了一个平台马背上披着虎皮三个大汉站在车顶上各支一军鼓跳着秦王破阵舞,台下的观众纷纷喝好跟着鼓点的声音鼓动,众人呐喊的声音发出的声波将旁边的烛光震了一震。
“昆明,你看他们跳的怎么样?这秦王破阵我,我以前在长安也看到过,如今看到这咸阳这舞,方知精妙啊,是吧?昆明兄,哈哈。”羡无缘拍了拍昆明的肩膀说,但昆明好像有心事目光飘忽不定。
过了一会儿,人流缓缓的流到了东市又是一辆马车,改装成了舞台舞台上有一个西域的胡姬,胡姬在台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吸引了一大批群众促足观看,但是羡无缘并不喜欢这胡姬跳的舞蹈,长安富贵繁华之地,这种胡姬搔首弄姿植物他早都司空见惯了,陪云鹤看的没有千遍也有百遍了谁让云鹤喜欢呢?
时光一点点流逝,羡无缘眼里闪着焦急,“空兄,你知道这中心舞台表演的舞蹈与刚刚那胡姬之舞有什么区别吗?”,羡无缘问。
“不知”
“云泥之别!我给你说,金陵那舞姬一笑便值得千金,你个老古板,想去看看吗?啊哈哈!”
“哼哼,让阁下见笑了。”空敷衍的回了一句眼神焦急的看着前方,似乎也很期待中心舞台的表演。
不多时人流慢慢靠近了中心的舞台但也只能远远的看到,此时,舞台上表演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歌姬,身着一袭长衣伪善有着千余根五色禽鸟羽毛沾尘的扇形,倒是有点凤凰尾翼的架势,歌姬的头冠彩绸缠绕,就像凤冠一样美丽。
周围无数听众站在台下,高喊着他的名字,那歌者的名字,喝彩的久久不息,站在远处,虽听不清他的曼妙歌声,但看这鹤身猜也猜的出来。
红绫绸缎满天飞舞,志在空中的钱币闪出泛泛金光。
歌姬唱了一阵子,手指圆扇对着台下观众轻轻一指然后将自己的一个香苞抛下台去,引起台下一片混乱,那歌姬得意极了从高台上下来走到后幕去休息了。
台下的阔少们眼神跟随着女神的背影移到幕后,喊着她的名字。好像一定要为他夺得今夜的冠军一样。咸阳城的歌舞会每年都会分出个高下,歌者或舞者的节目会由台下民众打分,分高者胜,并赢得咸阳城的彩花杯。
看这歌姬的气势,像是要夺得上元第一的称号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