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小女孩很乖巧地去领药材，邢南在他身后目送她离去。

见到小女孩走远，何归开始讲起他遇到小女孩的全过程。

邢南听得眉头紧锁，面露思索之色。

“……军户，寡妇，幼童……”

邢南脑中灵光一闪，开口问道：“领头的那个混混……有没有明说他们的目的？”

“对方只是说要来收头钱。”

“我有想法了，等我的消息，可能……直接动手的机会不远了。”邢南拍了拍何归的肩膀，转身离去。

他要去公狱衙门，找王腾。

要查这件事，还要靠王腾来运作。

“对了……”邢南突然停住，开口说道：“继续去找类似的人家，我需要更加完善的消息，有事用令牌通知我……还有，尽量别把她牵扯进来，行侠仗义这种事情，比你想象中要难做。”

何归听完邢南的话，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小女孩开心地拎着一包药材回来时，他才回过神来。

……

虎舵帮青龙分舵总部。

贺楷的表情已经不复当初讥讽邢南时的戏谑，他面色阴沉，仿佛要滴出水来，汪运泽战战兢兢地站在他身旁等待着这位老大的吩咐。

“李麻子死了，你找个人，把他手下的地盘和药房都接手了。”

“是。”

贺楷仰头，眼神放空，继续开口说道“他死了，要吃药行生意的青龙本地势力就成不了气候，给老板那边送个消息，让他老人家派人送一个有脑子，会经商的过来。”

“王家那个大少爷还真是有点东西，整了这么一出。我不擅长商场上那些东西，要是老板再不派人来，青龙的药行生意基本盘就废了，更不用想着从青龙开始，辐射整个榆州了。”

“对了，给宋起那边递个消息，让他来见我。”

“老大……这件事情宋起毕竟没有正面参与，怕是不好……”汪运泽斟酌着词汇，小心翼翼地说道。

“我不想跟他继续磨叽下去了，这个邢二少爷……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告诉宋起，他不来见我，呵呵，我就去找他。”贺楷语气不善。

“……是！”汪运泽回应道，心中叫苦不迭。

“上面催得急……牙行那边的动作要快点，闹出点动静也没关系，但是要记住，别让那个邢二少爷抓到手尾，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贺楷面露思索，脸色不太好。

“是。”

“娼寮那边不归我们管，牙行那边最近有什么状况吗？”

汪运泽心里咯噔一声，正要回答时，突然想到门里的一位门人自山神集之后已经失踪很久了。

“嗯？”贺楷语气有些变化。

“……没有异常，还是那些活计，偶尔被人看到，也是赔些银子了事，衙门里有徐老狗压着，出不了大乱子。”汪运泽硬着头皮说道。

“嗯，去吧。”贺楷摆了摆手。

等到汪运泽走远，贺楷才紧皱眉头，举起自己的右手。

那里有一片淤青，是之前与邢南正面硬撼时留下的。

“才明劲啊……”

贺楷语气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