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当然不在乎阿尔布莱克特、哈康六世,还有卡琳萝芙娜等君主们的真实想法,说句难听的,他甚至不是很关心玛格丽特皇后的真实内心。
作为一名多少涉猎过心理学的穿越者,他当然知道,这个世界是最可怕的,并不是飞禽走兽,也不是凶残强大的敌人,更不是未知的外星生命,而是人心。
人心的可怕之处,在于它的复杂性和多面性,在贪婪、欲望、自私,还有暴力的趋势之下,这儿往往充满了人性最为丑恶的一面。
作为一名合格的皇帝,他只需要根据自己的实际情况,拿出可以笼络人心的条件,实现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即可,根本不用在乎隔着肚皮的人心里面,究竟在想些什么。
于是,埃德蒙怀着喜悦、兴奋,还有期待的心情,得偿所愿地签署了《泛波罗的海铁路工程合约》。
合约的内容非常简单,大概有以下三点:
第一:法兰西帝国负责修建泛波罗的海铁路,以及配套的桥梁、车站、仓库等其他附属设施;
第二:挪威王国、瑞典王国、罗斯王国,那不勒斯王国,承担该工程在其领地内的所有工程款项,并按照约定的金额和时间,按期足额支付给法兰西帝国;
第三:如果遇到战乱、瘟疫、地震、海啸,泥石流等不可抗力因素,工期将会适当顺延,工程款也将适当增加。
尽管合约的第三条,几乎可以用巨大的漏洞来形容给了埃德蒙极大的可乘之机,但阿尔布莱克特、哈康六世,还有卡琳萝芙娜等君主们并不在意。
在他们看来,这些事情发生的概率极低,尤其是瘟疫,随着法兰西帝国快速建立健全城镇卫生公共设施,他们也跟着有样学样之后,像黑死病这样可怕的瘟疫,早已销声匿迹。
于是,阿尔布莱克特、哈康六世、卡琳萝芙娜,还有凯瑟琳等君主们,便在重新起草好的《泛波罗地海铁路工程合约》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盖上了家族印章,拉开了中世纪最庞大工程的序幕,也让“北罗马”初具雏形。
大约半个月后,埃德蒙按照《合约》的约定,从瑞典王国得到了五百万欧金、挪威王国得到了四百万欧金、罗斯王国得到了三百万欧金、那不勒斯王国得到了三百万欧金、西西里王国得到了三百万欧金,总共一千八百万欧金的工程款。
只不过,这点工程款,相较于真实工程款的六千万欧金来说,还差了足足四千两百万欧金,即便对于财大气粗的法皇埃德蒙来说,也完全是一个天文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