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塑料大棚,也没有反季青菜。到了秋冬天就是老三样,萝卜、白菜和土豆。更何况今年,菜比往年更少,花样本来就没多少量还不够。
所以今年家家的大酱菜缸子重要性更强,可惜,段成良家咸菜缸在那儿闲着呢,记忆中在大伯走了以后,就再没用上过。
连对门闫卜贵家都时不时的吃窝头、二合面还能就着咸菜丝,拌油不拌油的,最起码是个味儿。
到了段成良这儿,家里啥都没有,如果来不及炒菜做饭,只能干吃馒头就白开水。
肚子倒是能垫垫,但是找不到幸福感呀。
可是段成良今天还真没心思好好炒菜吃饭,就等着把肚子垫垫,赶紧进空间里翻地,赶快把种菜种粮食的地给整理出来。
咦,外边儿怎么热闹起来了?段成良听到门外边院儿里,有说话声和脚步声,听起来还挺热闹。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填饱肚皮要紧,他也没顾上多想。
狼吞虎咽,三个馒头下肚,刚拿起来第四个,咬了一口。
急促的脚步声跑到门口,“砰砰砰”响起敲门声。
“段成良,在中院开全院大会了,你快点儿啊。都得去,每家至少一个代表,一个不能少。”
门口是刘光天的破锣嗓子。
段成良本来不想理会,专心吃自己的馒头,可是外边刘光天得不到回应。敲门敲的越来越起劲儿,嗓门也越来越大。
“段成良,知道你在屋里边呢,你可别装听不见,想偷懒。今儿的全院大会,可是街道办下的任务,不积极参加,你自己掂量掂量。”
段成良看着自己摇摇欲坠的门,把最后一口馒头塞进嘴里,站起身端着茶缸子走到门口,一下子猛的把门打开。
他喝了一口水,把差点噎住他的干馒头送下肚,然后,对被猛的开门晃了一下,站立不稳冲进屋里来的刘光天说道:“你咋回事啊?鬼子进村了。门敲坏了你赔。不懂一点礼貌,没看见这边正吃饭呢。”
刘光天被直接干了一头问号,还没反应过来呢,又被段成良揪住后脖领子,把他从屋里给推到门外边去了。
“刘光天,我跟你说,下次再通知啥事儿,客气点,懂点礼貌,轻轻敲门小声说话。就这一道木门,用得着喊那么大嗓门吗?好了,你通知的消息我收到了,待会儿就去。”
这时候,门口陆续还有前面倒座房的邻居,正往中院去呢。
段成良没再搭理刘光天,回屋到里边炕上,把自己的棉袄穿上。
刚才在空间里干活,棉袄脱下来了,又急着吃饭,坐在煤炉子边儿也没觉得冷。刚才一急,竟然穿个单褂子,直接就开门了,刚才被冷风一吹,直起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