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咋回事儿?”
作为大队长,知青院闹了那么大事儿,杨开泰终于姗姗来迟。
今儿个他去公社上,才回来。
人群给让了一条路,同进来的还有郝蔚帼和他带来的几名战士。
郝营长扫了一眼现场,端着严肃,开口:“怎么回事?”
虽然这样问了,但又不是个傻子,瞅一眼也能知道個大概。
又转头,对战士们:“你们几个,去把人压着,关到倒座房,把人看好。”
这边郝蔚帼声音洪亮,那边还在疯了般厮打、挣脱的老虔婆,顿时嚷嚷起来:
“浓是哪个?敢抓我?把我关起来,我要举报浓滥用私刑。”
这人还挺嚣张,是真的看不清一点儿形势。
郝蔚帼冷笑,慢条斯理从军装口袋掏出证件:
“怎么?来,瞪大眼睛,看清楚名字、单位,省得你去举报都不知道地方。
其他人呢?有没有要举报的?”
郝蔚帼给递了梯子,霍奇林听言知意,立刻就给接了过来。
“报告郝营长,我要举报!
这女人来我们大队上说要找女儿,口口声声说林宥鹈是她女儿,结果您也看到了,不由分说打伤我们大队的知青。
明明声称林宥鹈是她女儿,却被打的昏了过去,还不知道伤到哪了呢,当事人现在开不了口,谁知道她是不是林知青的娘?
我怀疑这女人就是居心不良,而且她故意伤人是事实,人证、物证、受害人都在。
还请您把伤者送去县城医院验伤,伤情鉴定出来之前,可不能放跑了这人。”
老虔婆听闻,满脸狰狞:
“你放屁!明明可以免费搭我一程,害我损失三毛钱,浓不准关我,我就是这小杂种的亲娘,浓不准关我!”
“哼!”
郝蔚帼冷笑:“好一个小杂种,这么说起来,你是大杂种了?这位女同志,我警告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
把人给我关起来,再闹事,给我直接押部队上去,通知原籍,记个人档案上,让家里来领人。”
老虔婆没看郝蔚帼的证件,但听到‘部队’两字,又见郝蔚帼一身绿,旁又有好几个战士,领会了一些情形,又没有完全领会。
“亏浓还是个军人呢,我呸,浓就是脑袋上长疮,皮眼里流脓,老百姓家事浓也管?我教训自己妞儿,你管得着吗你管?
信不信我给闹到大领导那儿,扒了你这一身皮!”
这话说的可难听,虽然夹着沪市方言,大伙儿也能听懂一些,立刻就有几个小战士忍不了,冲上前,接手婶子们,把人押起来。
郝蔚帼气的脸色发青:
“你继续骂,看看够你坐几年牢的!直接押部队去,打电话给师部,通知沪市那边弓安同志。”
战士们听到吩咐,押着人就离开院子,没把人往卡车上送,卡车还要送伤员们去县城验伤呢,只能是腿着前往部队。
老虔婆不断挣扎,但哪里挣得脱几个战士合力?
婶子们又将林宥鹈和叶锦莹,一个是抬上卡车后车斗,一个是扶着上去,另外几个知青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谢谢郝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