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多久,那斥候已是惶恐不安到了极致。
“哦!”
乌格库出声了,他淡淡应了一声,随后挥手道:“此事我已知晓,退下。”
那斥候如蒙大赦,起身行了一礼,便忙不怠的走出了军帐。
待到这斥候离开,乌格库眼中寒光一闪,拔出腰刀,一刀便给面前书案斩为两断。
“废物!”
乌格库暗骂一声,随后冲帐外道:“让额色库、马哈木过来见我。”
乌格库一声呼唤,不过盏茶功夫,便有两个蛮汉从帐外走了进来。
这二人相貌同乌格库,同样满脸络腮胡,身长都在七尺以上。
一进帐,这二人便行大礼,口中呼道:“儿额色库、马哈木见过父汗!”
乌格库淡淡点头,随后道:“步里特马这个废物,我让他领精骑直取顺天,现却是被乾国辽东镇援军败于迁安,如此,该当如何?”
乌格库问完,二人中稍显年轻些的汉子便忍不住抱怨出口。
他道:“父汗,我早说过,步里特马只是有些嘴上功夫,实则不堪大用,若是由我领兵,此刻早就围了顺天府,截断乾国粮道。”
马哈木说完,身为乌格库长子的额色库便道:
“父亲,此事不难。”
“现已破长城,我部就食蓟州,不是我急,而是乾国急。”
“现我部有控弦之士五十万有余,在蓟州各处搜集粮草,已是足够三月用,我从斥候处知,乾国辽东镇,只过来五万人马,虽有布防,可如何抵挡我部,我等若是不管不顾,一意南下,保管搅的乾国一片糜烂。”
“只要我等在乾国境内多留一天,乾国皇帝便一日不能安寝,就是乾国皇帝不在乎,出身北直隶的官员,也会同乾国皇帝施压。”
“三弟如何,暂不管他。今年乃十年难遇之机,定要从乾国口里攫取足够的东西。”
这二人说完,乌格库神色淡然。
未几,他淡淡开口道:
“如此,传我话于乾国牛继宗,就说我要与他议和。”
……
贾瑁这一睡,便不知睡了多久。
等再睁开眼,他见窗外天色昏沉,便起身穿戴好,出屋询问亲卫时间。
他这一问,才知道如今已是一月十日申时过三刻。
得知时日,贾瑁便是一惊。
正巧李俊刚从外面回来,贾瑁便出声询问道:“近来都指挥使大人可有什么军令?我父现在何处?”
贾瑁实在担心发生推演中的事。
他话问出,李俊顿了顿开口道:
“我部休整,倒是不曾被下达什么军令,至于老爷,据我所知,应当是被安排在城外营哨,以防鞑靼南下。”
听到这个消息,贾瑁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挎剑上马,随后问了营哨位置,便要拍马往贾牧处去。
这边贾瑁出了营房,刚走没有几步,便有一人从迁安城指挥衙门处出来,在路上唤住了他。
贾瑁勒马停住,开口一问,却是贺关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