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却说翌日清晨,贾瑁自睡梦中醒来。
今早雪相较于昨日更大,天寒地冻,他也不想早起去军营,故而拔出虎丘剑,就在小院之中,舞动起来。
剑鸣声清脆,伴着落雪声,剑光如水,乍破薄雾。
许是天地寂静,清脆的剑鸣声很快便惊醒了睡梦中的人。
不大功夫,贾牧便打着哈欠,从堂屋中走了出来。
“父亲!”
听见开门声,贾瑁收剑上前行礼。
贾牧点了点头,算作收礼,随后道:“昨夜可歇息的安生。”
“安生。”
贾瑁笑着点头。
现贾牧这院子,外面不显,内里却是有火炕的,晚上添上煤,一整晚床都是热的。
贾瑁一路北上,待过了顺天后,多数时候都是冰天雪地里睡帐篷,似昨夜这般温暖的住处,可是极少遇到。
贾瑁同贾牧说着话,不大功夫,左手边侧房里,尤大娘也掀开门帘走了出来。
她笑着凑上来,开口道:“天气这般冷,两个大爷倒是不惧,既你们起来了,那我便去将饭热热。”
尤大娘说着,便去了厨房。
站在雪地里,人如果动作起来,倒也不是太冷。
贾牧在屋外站了会,他瞅着一旁兵器架,略思索后,便从上面取来两柄木刀来。
他将一柄木刀扔给贾瑁,随后道:“在京里时,你娘总想着要你读书考取功名,你每每想同我练武,总是被揪着耳朵拎走,现她也不在这边,我便教教你刀法。”
贾牧说着,脚下站桩,手摆了个架势,木刀横在眼前。
“来吧。”
他一招手,示意贾瑁攻来。
贾瑁颠了颠手中木刀,这木刀较真刀轻上半分,待他挽了两個刀花,适应了手中木刀重量后,便一个箭步上山,木刀直指贾牧脖颈。
这只是考教,他不可能当真拿着木刀就往贾牧脑袋上劈。
看着贾瑁攻来,贾牧身子一沉,手中木刀挽了个云剑的形式,以巧劲拨开了贾瑁的刀。
贾瑁刀被拨开,他心里也不慌。
只是手腕再一用力,一个转身间,木刀又以横斩,直奔贾牧胸口。
贾牧横刀做挡,木刀相接之下,他错估了贾瑁力气,雪地又滑,竟被斩的一个趔趄。
“力气真大……”
贾牧后退两步稳住身形,他虽然面上不露声色,可暗地里已经皱起了眉头。
贾瑁力气大的不像个十六岁的人,刚才那下,虽说他有轻敌之心,可毕竟多贾瑁二十几年的饭,就是轻敌,也不该接的那么难。
贾牧呼出一口白气,手又将刀握的紧了些,随后道:
“好小子,现换我来攻你。”
刚才略微交手,贾牧便知贾瑁不是花架子。
如此,他出手便重了三分。
先是一个趟步,手中木刀缠头而出,一刀便奔着贾瑁胸口。
贾瑁见状便要格挡,他将刀一横,眼见着就要挡住这刀,可下一秒,贾牧一个挑刀,竟是先一步拨开了他的刀。
如此,贾瑁中门大开,不等他回防,贾牧的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