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倚仗一个接一个死去,赛格林脸上摆不出傲慢了,心底涌上了一股恐惧,看着杀伤数十人却血都没沾多少的猎魔人,他四肢发冷。
后方的士兵如蒙大赦,头也不回,连忙撤退,前面的面露绝望,他们从没有碰过这样的敌人,攻击打不到对手的衣角,时不时与同伴撞上。
对面的维达真的像只猫一样,一下下地戏弄着他们,把他们玩得奄奄一息。
但身为男爵的骑士,他们不得不继续拼命,心存死志的士兵们一拥而上,这时候,不再注意队形阵列的他们反而凶厉了些。
只是这有用吗?这没用。失去理智后的士兵更加散乱,一股脑的围上来。
维达也不打算同时挡住那么多攻击,他纵身一跃,跳至高空,一手向下压下,使出了一记认真的原力推。
拖延时间的士兵们的身躯在这从天而降的强大推力下被压倒在地,只是他们倒的有些迟了。巨大的推力连头盔都压碎了,更别提里边的脑袋了。
距离远的,只是头被压进了腹腔,而近的,头盔与脑袋已经“混为一谈”了。
鲜红的血液从铠甲的缝隙中汩汩流出,在地面上汇成一条血河,染红了维达鞋底。
清除掉眼前的障碍,维达看向赛格林男爵逃跑的身影,男爵早已被刚才的这一幕吓得浑身发颤。
原本只是用剑对拼的莽夫居然一下显露出术士级别的破坏力。这突如其来的大恐怖,不仅让男爵,也让仅剩的那十来个士兵都已经吓得肝胆俱碎。
维达一跃跳至码头前的地台上,一言不发地看着男爵与手下们连滚带爬逃向跳板,前面是他们撤离用的双桅战船。
维达一步一步踏着码头的木板过去,鞋子发出的响声像是踩在了对面人的心上。
他们终于滚上了船,男爵开始声嘶力竭地催促手下人升帆起锚,就好像死神在追着他们一样。
事实上,的确是要命的在追赶他们,在死亡的重压下,士兵们以超过水手的速度完成了一切。
船只离开了码头,男爵感觉像是逃出生天,再次回头看向猎魔人,觉得他还是心有忌惮不敢下手。
脸上又扯出来那副讥笑,心里暗想:等着吧,猎魔人,你很快就能发家致富了,因为你的脑袋马上就要值钱了。
维达看着面前开始离开的船只,轻笑一声,像在因为接下来对面的表现而开心。
他伸手一指,船只瞬间静止,被夜风鼓动的帆布也停滞不动。而下一刻,他便已经出现在了船上。
原本庆幸的男爵再次变得惊恐不已,眼前的一幕实在是超出了他的理解,周围的士兵也都一动不动,就像船只的一切都被定住一般。
维达放下伸着的手掌,一切再次恢复,只是没等士兵反应,他便把他们都送了下去。顺手把船锚放下,防止船只移动地太远。
这一切结束后,他这才看向赛格林男爵。
“好了,尊敬的男爵阁下,接下来就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才能商讨的大事情了。”维达模仿着先前的赛格林,露出一副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
“记住,这件事性命攸关。”他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