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不知道你很重吗?”昏暗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乌玛甜美的嗓音。
眼神迷离的卢卡抬眼一看,黑暗中依稀能看到乌玛美妙的轮廓,与自己咫尺之遥,她那白到发光的皮肤在黑暗中亦不能被掩埋。
“啊?”
那不是自动推拿?也就是说刚才按的也不是什么按钮?
卢卡赶紧将手从“高级沙发”的抱枕上抽开:“乌玛小姐...你听我解释...我遇到了些麻烦...”
解释的同时他也在心里吐槽:妹妹,十度左右的气温你为什么不穿衣服?是发烧了吗?
黑暗中的乌玛倒是表现的相当淡定,她不紧不慢的穿上睡衣说道:“不用解释...你不是一直都是麻烦不断吗?大律师。”
“只是...不敲门就偷偷闯入女孩子的房间,可实在不是什么绅士的行为...”
卢卡又想解释又怕弄出太大的动静,只能低头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我可以在你这里休息一会儿吗...我实在是太累了...”
乌玛用戏谑的语气回复道:“随便你,可是我的沙发太小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倒是可以和你挤挤。”
面对乌玛的热情卢卡显得无所适从,想想还是算了,就在沙发旁边的地毯上倒头睡了下来。
沙发上的乌玛洁白无瑕的大长腿露在外面,晶莹剔透的玉足随意的耷拉下来,就连脚底都像白玉一样光洁,与卢卡的鼻息相距不过一只手的距离,有意无意的挑拨着卢卡的神经。
躺在地上的卢卡就像是乌玛养的一条狗,而这种诡异的画面竟显得意外的和谐。
“这一觉睡得好香...总觉得梦里有什么特别的气味...”
第二天清晨,卢卡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从地上坐了起来。
“你醒了呀,我这里睡起来怎么样?”先于卢卡起床的乌玛此时早已换上了一身利落的OL职业装,坐在办公桌前翘起二郎腿,优雅的喝着咖啡。
“咖啡要吗?”
“可以,来杯美式就好。”卢卡从地上爬起,一边整理衣服上的褶皱,一边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进行复盘。
即使在睡梦中他依然在反复思考一个问题,维克托为什么执着于做掉自己?自己对他到底有什么威胁?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利用价值就要一定要被除掉?
乌玛递上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饶有兴致的盯着卢卡:“跟我说说昨晚到底怎么了,你是给谁戴了绿帽被人追杀了?”
“还是...你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是贩毒集团吗?”
此话一出卢卡的脊背顿时感到一阵发凉,乌玛用调侃的语气轻易就说出了事情的真相,卢卡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简直就像没穿衣服。
他赶紧调整好状态变成一副职业性的假笑:“没有这回事乌玛小姐...只是你懂得,律师这一行可是很危险的,经常会有一些因为无法逃脱法律制裁的疯子转而把怒火发泄在律师身上。”
闻言乌玛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总之昨晚的事情我真的要感谢你...改天我请你吃大餐,法国菜怎么样?也许你会喜欢中餐的...”
“卢卡。”乌玛直接打断了卢卡滔滔不绝的废话,沉吟片刻后说道:“戴着面具生活不累吗?人会为了找不到正确的人生方向而痛苦无比...”
“但你不一样,你的天赋谁都能看得出来...”
“为什么你就不愿意承认呢?为什么不遵从自己的内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呢?”
这句话彷佛一记重锤击打在卢卡的心坎上,之前查克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而乌玛也总是有意无意的尝试动摇他的价值观。
深渊在凝视着他,而他很快便恢复了状态从深渊的吸引中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