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清理还在继续……

沈慎几乎不用催动内力，光是依靠蛮力，足以碾压所有小鱼妖。

沈慎仿佛回到当初杀鱼的鱼档，那种机械化流水化的杀鱼！

一刀开肠破肚，一刀去腮留头，一刀片去皮肉，三刀四刀五六刀，活生生的鱼下一秒成了盘上鲜活的鱼片。

沈慎随手抓来一只小鱼妖，扑通扑通地蹦跶，闪着猩红的血眼，他手指扣住鱼鳃，反方向一扭，咔嚓一声，登时鱼头落地。

【斩杀未化形小鱼妖，吸收寿元两个月！】

【斩杀未化形小鱼妖，吸收寿元一个月！】

狭小的空间里，血腥味越来越重。

在沈慎耳中，面板声混杂着鱼骨断裂的咔嚓声，令人牙酸，但在沈慎听来是如此熟悉而美妙。

半晌的功夫，趴在黄牛身上密密麻麻的小鱼妖，全被沈慎清理干净，脚下的泥土抹满了黏糊糊的、混着血水的鱼泥。

鱼头、鱼尾、鱼身、诡异的四肢等等几乎已经分别不出来，全都一起混进肮脏的血泊之中。

腥臭味融合血腥味冲天而起，充斥在牛棚中，令人生厌，令人作呕！

“我靠！真的臭啊！”沈慎嫌弃地怒骂道。

味道恶臭到连沈慎这样混迹鱼档的卖鱼佬都受不了。

他将黄牛拖回了牛棚，重新拴好。

【击杀未化形小鱼妖，共三十八条，累计吸收寿元四年。】

【剩余妖兽寿元，二十六年】

沈慎叹了口气，心中满腹狐疑。

“这些小鱼妖寿命极短，只有一到三月左右，且攻击力不高，灵智极低，但数量众多，之前从未听说过。”

他抬眸看去，老黄牛身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牙齿印，渗出的牛血涂满了整个庞大的身躯，看起来甚是可怖。

沈慎掏出匕首，挑出一只尚且完整的小鱼妖尸体，剖开来看，除了长了一副手脚之外，与一般鱼类无二，甚至连妖兽内丹都尚未形成。

沈慎目光一沉，甩掉手上的血污，他转身回到屋内，此刻外面已然天色大亮。

只听见嘎吱一声，房门大开，声响吵醒了熟睡的白灵儿。

“沈慎哥……”她睁着朦胧睡眼，迷茫的视线定格在沈慎身上。

“嗯。”沈慎轻哼一声，对她点点头。

“沈慎哥，你去哪了？”白灵儿揉了揉眼睛，坐起身来。

刚一起身，浓郁的鱼腥味和血腥味让白灵儿忍不住蹙眉捂鼻。

“你先穿衣服吧。”

沈慎淡淡说道，随即转身，朝着隔壁屋子走去。

他现在身上全是恶臭的鱼腥味，稍微走近一点，都得把白灵儿熏倒不可。

白灵儿闻言脸颊一红，羞涩地应了声，乖巧地下床，拿过旁边的衣裳，飞快地套上。

她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什么事情，可沈慎浑身散发的浓烈鱼腥味让她很难受。

她穿好衣服，走到沈慎身边，忍住恶臭的气息，没有多问，帮沈慎褪下沾染鱼腥味的衣裳，丢在围栏外面去，又找了件干爽的衣衫换上。

“沈慎哥，昨晚……发生了什么啊？”白灵儿怯生生地问道。

在问出这句话之前，她是踟蹰了许久，似乎沈慎总是不想让她知道太多这样的事情。

沈慎看出了白灵儿心中疑虑，他轻轻摸了摸白灵儿的小脑袋，温柔的模样，让白灵儿俏脸飞上一抹绯红。

半晌的功夫，沈慎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末了，他又叮嘱道：“放心，这些小鱼妖还伤不到我的。”

“沈慎哥。”白灵儿的语气严肃了一分，沈慎察觉，立马认真起来。

“按你所说的，小鱼妖或许是黑鱼后的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