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犯怎么就不见了。”刑部地牢里,乱了套,负责值夜的一队狱卒全部被罚鞭打,持鞭的正是邢牢的头儿,他气得浑身发抖,对着跪在地下的一帮狱卒就是一顿乱抽,尤不解恨,离得他近的那名狱卒遭他一脚给踹翻在地。
真的是活见鬼了,牢房里头,刘国公家的刘凯不见了,牢门好好的,牢房里也是完好无损的,可这么一个大活人就这么生生不见了,他想报给尚书大人,可大人早朝去了。
这可是掉脑袋的祸事,地牢里的人不见了,搞不好刑部大牢的人头会给皇帝砍个精光,他自然脱不得关系,真的是服了这帮兔崽子,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刑部地牢,让他们把人看不见了。
“头,该怎么办?”范勇他是刑部地牢的一把手,从小狱卒一只做到了今天的这个位置,可是不容易,他急得像无头的苍蝇一般,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左膀右臂的心腹问他,让他更烦,又是抬脚踹翻一名狱卒。
“等死吧,还能怎么办。”
“头,我们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有办法你去把人找回来,找回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上哪找啊?”
“我怎么知道你去哪找,死马当活马医了,赶紧往上报,让上面派兵去满城的找,找不到就别回来了。”
“尚书大人早朝还没回来呢。”
“没有大人的手令,那些兵咱使不动。”
“笨蛋,咱自己的人先出去找,他娘的,全部起来,出去找人去,别都跪着像个死人一般了,去找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不到就他娘的全部别回来了。”范勇越说越气,抬脚又往身边跪着的狱卒一脚踹了过去,这时贵地的那六名狱卒才赶紧起身。
金銮殿上,一名太监匆匆朝侯在皇帝的老太监那走去,低声说了一通后,皇帝的随身老太监又急匆匆地过去与皇帝耳语了一番,文武百官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刑部尚书大人,你们的地牢是没人看守的吗?”
正抱手闭目摸鱼的刑部尚书谭中平,突然听到皇帝点名喊他,于是出了百官行列,他满头雾尤不知道皇帝说的啥,“回圣上,地牢一天三班轮值,苍蝇都飞不出去。”
“好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地牢,刘国公的孙子刘凯不见了,就这么平白无故地飞了,你这地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皇帝气极,他的八皇子死了,虽然没人目睹是刘凯他杀的,可最后时刻就是他们两在一块的,就算没人目睹是刘凯动手杀了,可一心想要让刘家的人给他的八皇子陪葬,现在人犯就这么不翼而飞,叫他怎么不生气。
谭中平他也是大惊,他自家里一大早的过来早朝,衙门里的事,地牢里的人犯不见了,他还没得到消息,可皇帝已经知道了,向他问这话,吓得他后背都出了汗,扑通一声谭中平跪倒在地,“圣上,下官这就回去查。”
“去吧,给朕把人给抓回来,我不听你的解释,人抓回来了,什么都好,抓不回来,你也去给朕陪八哥好了。”谭中平心急如焚,领了命赶紧爬了起来,一路飞奔往他的刑部衙门而去。
这消息简直让谭中平这个刑部尚书心惊胆破,这帮兔崽子,平日里拍着胸脯砰砰响,他也容着地牢里的这些王八羔子搞些油水,该吃吃该喝喝的,可今儿捅出这么个大漏,该如何是好,假如是一般的人犯,不见了就不见了吧,随便糊弄过去,还不是简单的事。
风风火火赶回了衙门,他还没坐稳屁股,范勇就已经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尚书大人面前,“大人我该死。”
“你们这些王八羔子真的该死,知不知道这会害死很多人的?”谭中平他脸色铁青,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边刘国公一家眼看着就要被砍了脑袋,他这大牢里人不见了,难道还要他的人头去给八皇子陪葬吗,真的是越想越气。
“大人,现在怎么办?”这是刑部的左伺郎魏贤,整个刑部因地牢的人犯不见都已经炸了锅,这可关系到人头,没有谁不急的。
“赶紧派人去找啊,难道还要我去教你们,赶紧拿上令牌,咱刑部的人,能动的都去找人,告诉你们,要是找不到人,真的会被皇上咔咔地全部砍了脑袋。”谭中平把挂在腰间的腰牌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金銮殿上,刑部尚书匆匆离去,皇帝的脸更黑了,“畏罪潜逃?”
这消息一出,百官们议论纷纷。
“这刑部的大牢,不是号称苍蝇都飞不出去的吗?”
“鬼知道啊,肯定是有人偷偷放了人吧。”
“这话说不得啊,在事情没查清楚之时,别下定论。”
“还是相国说得对,别妄下定论,任何事都得要有证有据的,不能无中生有。”
“话虽然这么说,可地牢里头,假如没有内应,人是不可能平白无故的不见的,谭尚书御下不严啊。”
朝堂之上,犹如闹市,当值太监不得不甩其手中的皮鞭,击打于空气中响起音爆之声,“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