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醒来,犹如黄粱一梦,人生苦短,何不与我酒一杯。
世人皆看不穿名和利,苦苦求,草木一秋,终究归岂化尘土,英雄又如何,不得道终是梦一场空,一场空。
帝都街头,一名道士身背拂尘,手拎葫芦,踉跄行走路上,看来这道士,酒是喝多了,满身的酒气,边走边放声歌唱,这初冬虽没下雨雪,已经是冰冷透骨,他还是一身单薄的道袍,路人皆道这道人怪。
帝都的整个城里的路面,都铺着青石板,岁月早就磨平了路面的青石板,一排排的大树,一排排的临街阁楼,无处不透露着古老的气息,皇朝千年以异,人不过百年一换,可帝舵多少千年来,始终为大周国之都,历史的痕迹,处处都在无声地述说它的过往,不过许多已经无人知晓了,随风飘散于岁月中了。
帝都本来道观不少,可这道士看着就不像本土的道士,也不知道从哪游方过来的,他面白无须,脸上也不见有皱褶,看着也看不出来岁数多少,像年轻又像上了年纪,好不怪异。
洗的发白的青色道袍穿在这道士的身上,这道士身材高大,这一身道袍穿在身上,显得有点空荡荡的,脚底下穿的也是青色的布鞋,那根拂尘插在背上,银色的毛在背后散开,他头戴一顶道冠却打了许多的补丁,五颜六色的,有点不伦不类。
这么个怪道士,有许多稚童跟随在他的身后,身后的稚童大多头戴虎头帽,身穿棉袄,个个滚圆,看到这么个怪道士,纷纷跟随,道士也不走远,就在这街头缓步来回行走。
这条街的中央,有着大周的刑部衙门,所以这条街的买卖也很好做,不过刑部衙门面对的那几家铺子,懂得的人自然懂得,东家都是有点背景的,卖烧鸭的,卖酒的,卖文玩字画的,都有,别看平时客人不太多的样子,但来的主顾大多大包小包的,一拎一堆,真的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的那种。
这中午饭点过后,吃过饭出来大街上玩的孩子有点多,今儿难得的好天气,太阳高挂天空,初冬的太阳照着也不热,大人们就随了这些小屁孩,也不太管着,大都有下人随在后头,帝都嘛,能住在这的基本都不会太简单的。
那道士虽有点癫狂的样子,但看他没有伤人的动作,那些孩子跟随着道士屁股后面,也就没有谁去管他了。
“老板,再给我打三斤烧酒。”道士在一家卖酒的铺子门口停了下来,他对柜台后的卖酒的老板递出了他的葫芦,这大葫芦怕是十斤酒都能装得下,这么大的一个葫芦,油光红亮,怕是年代久得很了。
“哎,客官,咱的烧酒一斤得要一两银子,不过三斤就二两银子就得。”这店的东家还真事会做生意,道士一听,他就乐了,从怀中掏出几块碎银丢在了柜台上。
“快快打酒来,道爷的酒喝光了,一刻葫芦里头无酒,就心慌得很。”掌柜的拿出了称称了碎银,拿出了剪刀,把自己要的二两银子称对了,余下的推了出去,一边自然有小二哥接过了葫芦去打酒去了。
“道爷,这银子是多出来的,还请道爷收回去。”掌柜的做买卖的自然不会贪墨这些银子,他这酒铺正对着的是刑部的大门,有的是主顾买他的酒,而且还是大主顾居多。
“小二哥,别打了二斤酒掺了一斤的水给道爷哦。”
“道爷您说笑了,咱可是老字号的买卖了,从不做这种坑客坑自己的事儿,您放心吧。”掌柜的听了这话,脸有点黑了,他自然不喜欢别人这么说自家,他们在这经营了这么久,可算是金字招牌了。
店小二刚好打酒出来了,听到这道爷这么说,他心里就不高兴了,哪有人那么说话的,气呼呼地把葫芦往柜台上一放,“道长,如果您不放心,那就去别家买了,咱可不逼着你来我们家打酒。”
“买买买,钱都付了,怎么能说不买呢,小二哥你想太多了,道爷去好多家店买的酒,都是二斤的酒,掺了一斤的水,被骗怕了,这水兑进了酒里头,就分不出来了,不喝又不知道,喝了还舍不得倒掉,道爷我难啊。”这道士这么一说,其实并没啥毛病,掌柜的他不急,伙计他急了。
“你这道士这般不识好歹,咱家一两银子一斤的酒,二两银子就给你打了三斤,你还想咋滴,掌柜的就该收你纹银三两才好。”店小二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