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去张相国府上,找三少去。”刘凯放下茶杯,吩咐他的随从。
“公子,老爷已经交代了,不给晚上出门,要禁足一个月后才许。”小喜憋着嘴说道,他的脸上还是青一块红一块的,看来今日的凯哥儿那一顿拳,打得不轻,讲话还有点漏风,这是伤到了嘴唇了,他面带苦容。
“在家多无聊啊,去清妙楼听听曲多好,我爹这时该睡了吧?”凯哥儿尤不死心。
“我刚从爷爷那回来时,爹并没有说不让出门啊。”凯哥儿有点疑惑,他爹并没有这么交代啊,再说了,今儿的也算不上啥大事啊,用得着给他禁足在家吗?
“公子,可是老爷交代了我们两个,说要是敢让您出门,会打断我们两的狗腿的。”小喜可不敢,他们身为家奴,安排在大公子身边,这可是天大的福分了,都说了宰相门前狗都官居三品,更别说他们这传承多年的国公府了,待到少爷成了家,以后这国公的位置可是会传给公子的,他们的命运与公子息息相关,关键是得看好了公子,别让他在成家前出了什么意外,他们就是稳稳的国公府以后的人上人了。
“公子,就在家多读读书,奴家为公子泡茶,老爷那边刚才也传话过来了,不让公子出门,敢让公子跑了,咱这屋里的姐妹们,都会被打断腿的。”小丫鬟鱼儿也是皱吧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看着她的公子。
“好吧好吧,那咱就趴家里一个月,到时间了得点我一下,这一个月我晚上不得出府是吧?”凯哥儿苦着脸,他环顾身边的下人,丫鬟鱼儿有一张圆脸,另一个小丫鬟叫燕子,都比他大了两三岁,正当妙年,这两丫鬟自小服伺他,自然感情极好。
自此凯哥儿禁足一个月,除了去太学读书,就真的哪都去不了了,他可舍不得身边这些人被他爹给打断了腿,在家里天天无聊乱逛,今儿去陪娘亲吃个饭,陪着一起听曲,明儿去寻他爷爷混几口酒喝,反正他家够大,足够他瞎折腾的,还搞了跟竹竿在家里鱼池中钓鱼,花园里的秋千都被荡坏了,摔了个鼻青脸肿的。
凯哥儿虽然心心念念不忘的小乔,也不知道这琴技超群的姑娘怎么样了,当然也不知道的是,魏探花被礼部也足足软禁了一个月,只因为小王子穆颖说了,在帝都的这个月,不想看到这货,于是魏探花就悲剧了,无论在礼部里头如何闹腾,就是不放他出来。
而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小王子穆颖天天在清妙楼里,小乔姑娘成了他的专属琴师,悲催的小乔,足足一个多月没看到魏探花他来过清妙楼,她暗自思念魏探花却不得见,又不敢问,天天给小王子穆颖弹琴。
大周朝堂终于与草原人签了文书,送了一大堆的粮食,铁锅与盐,各种布料,这在草原上可都是最紧缺的物资,草原人转眼就在大周混了一个月,约定返回草原的日程终于到了,看不到尽头的马车拉着物资,他们终于是要走了,大周这一个月的朝堂,真的是五彩缤纷,为了不战,与草原人互相扯皮,最终给出了这让大周朝堂官员觉得满意的物资,大家可以松一口气了。
魏探花终于被礼部放了出来,他的那两同窗早在当天就被放走了,只有他与书童被软禁在礼部,真的把他给憋坏了,越想越就气愤不平,整个人都被关得白了,这个月过去了,秋已经走了,现在已经是初冬季节了,出了礼部衙门的大门,只见街上树木皆光秃秃的,寒风凌冽,魏探花的伤算是养好了,咱先不提魏探花了。
话说凯哥儿终于让家里解除了禁足令,足足一个月不能出去玩耍,可也把他给憋坏了,当天就带着两随从,他要去找他的张三少哥哥去了,说什么都得去清妙楼听一回曲儿,他想他的杏儿姐了,还有刚来的清官人小乔姑娘。
去相国府会路过礼部衙门,他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在礼部的大门那遇见被他喘过的魏探花,凯哥儿带着两随从,而魏探花带着他的小书童,本来经过礼部之时,他们两都没什么,但是凯哥儿的那随从小喜儿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这个倒霉的魏探花。
“公子,你看那个不是那天你在清妙楼打的那个书生吗?”凯哥儿哪想在这儿会碰到这货,再说了这可是他爹的地方,他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就想开溜,没想到的是,魏探花偏偏也看了过来,两人顿时就是大眼看小眼的,可以说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魏探花完全没想到一出来就碰到这个小公子哥,尤自觉得被他踢过的地方隐隐做疼。
这时寒风凌冽,大街上哪有什么行人,魏探花这人也是有胆之人,他若胆小,那天在清妙楼就不会拿头去撞小王子了,不撞小王子哪有人会关押他一个月呢,刚好凯哥儿也被禁足一个月,仿佛就是约好的两人在这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