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涛从坐下时就一直神色黯然,不住地叹气,听闻夏书恩的话,忽尔眼前一亮,望向三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希冀和坚定。
“我的伤没有大碍,三位若要对付明月堂,一定不能忘了我陆涛……”
哪知,薛天辰才不等他话说完,说着话就将他徐徐拉入内室。
“你就好好留在这养伤,有消息了我们自然会通知你,不然你去了,我们还得留心照顾你。”
“不,我……”
薛天辰见他去意坚决,也耐不住性子直说了,“你怎么还不明白?我们几个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商量,你可不能在这。”
陆涛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那你们商量,我就不打搅了。”
薛天辰替他关上房门的同时还不忘加了一句:“别偷听!”
夏书恩和颜溪月见他如此神神秘秘,不禁笑了起来:“你又有什么事了?”
薛天辰回过头来时,已变得面色凝重,眼神死死盯着夏书恩,“你是不是忘了丞相交代你的事?”
夏书恩茫然不解,“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他交代的事?”
“玉琥的事,你当真忘了?”
夏书恩苦笑了起来,“我就是忘记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这件事。可育婴堂的怪事,同样也是丞相交代的,只不过眼下并无玉琥的消息,所以,有些事还是慢慢来。”
薛天辰却愈发焦躁,又怕被里面的陆涛听见,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慢慢来?事情不是已经很明显了?”
“哦?愿闻其详。”夏书恩尽力不让自己笑得更明显。
“平时你不是挺聪明吗?这么明显的事还看不出来?”
薛天辰索性把自己的猜想一口气说了出来:“虽然枫阳县第一个见过玉琥的人是吴知县,可育婴堂最终还是由徐知县主持建造,他现在听命于明月堂,那这玉琥肯定是也在明月堂的手里!”
夏书恩展颜一笑,正要说话,薛天辰却又自问自答起来:“不对,我见过两次舵主,都没听他提起过玉琥的事,莫非……”
他再也说不下去,颜溪月摇头道:“你都看出来的事,书恩怎么会想不到?”
薛天辰带着埋怨的眼神瞪了夏书恩:“知道你不早跟我讲?”
夏书恩笑道:“我看你一直惦记育婴堂,哪敢打搅薛大侠的注意力。”
“快说,你究竟想到什么了?”
夏书恩思索片刻,“舵主故意不提玉琥,这正是明月堂的狡猾之处。
我们初到此地,舵主就已经料到我们是朝廷派来的人。他们也知道朝廷在暗中稽查玉琥的下落,倘若玉琥暴露的次数多了,极易被人追踪到。
况且他们在枫阳县做的事一向顺风顺水,也就无需再让玉琥露面,这样一来,朝廷就断了线索。
除非,他们在枫阳县的事情做不下去,或者败露于人前,那时也许……”
薛天辰突然灵光一现,“也许,他们就会重新选择下一个地方作为行动目标。到那时,玉琥就会重现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