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战区内的情形实属是不可v(v指代所有动词)了,直接描述已无可能,只能通过多重认知过滤后的结果来揣测实况。罗昊从脑内宇宙中分离出来用于稳定叙事的“无限进化-图灵机”也几近报废,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点能量溢散经历不知多久的稀释、降格…侵扰了现实,导致了我这个第一观测者(作者)停更两天。
至于说表达战斗场面呢,靠动作描述?靠语言描述?靠气势对比?意识间的交锋?实体间的碰撞?有无形体?是否存在?无限与全?…到了这个层次,“有什么”、“是什么”这一类的陈词滥调还有何意义?谈论有何意义?人类能够明确化的所有关于“情形”的想象,连带着在那之外的、之外的之外的一切、…也都被尽数展列且一一排除了。但那又如何?对于某个高层次事物的理解和定义,不是取决于我们这些底层观测者的观念吗?我们随时可以自由的为其打上各种能自我接受的标签,站在我们的视角上高谈阔论,但那是不可逆转的相对界定,就算再怎么声明“绝对”,那也是有限者思维中挤出来的伪绝对,本质上仍是一种相对。什么时候我们的定义能和那些超越想象的事物的“实况”划等号了?从我们观测者的视角上、观点上,我们对于那些不可理解的存在(尽管我们连那能否被称为“存在”都不清楚)的定义,是我们一厢情愿施加的,是站在我们认知上的、站在自我角度上的义界行为,那是一种非绝对客观、不明确的明确化。所以,站在我们的视角上,魔神、归一者、永恒者……可以是“角色”,也可以有“意识”,可以有“情形”,也可以“存在”…但不能否认这些皆是站在底层观测者视角上、局限于既定认知的一种片面短视的明确化。我们是能够自以为是的明确“祂们”,但同时我们每个人也都清楚,我们不可能准确界定超越想象的事物,因此只能不断猜测和证伪,提出一个个可能再不断否认,最终只能用“什么都不是”来明确“祂们”。我们所有能明确的(做出的描述刻画、下定义)都是不能明确的,包括这个“什么都不是”也是不能明确的←包括这句话也是不能明确的←包括这句←……在不同的底层观测者视角下,“祂们”可以是“角色”、可以是“信息统合体”、可以是“物质”、可以是“精神”、可以是“悖论”、可以是“超形而上”、可以是“非指向性”、……“祂们”可以是万有全无,又可以什么都不是,……“祂们”可以是相悖的所有一切。因此,站在我们这些观测者的角度上,说“祂们”是“一切”当然可以,没有任何问题。
即,“祂们”即“世界”。
但这也是不明确的一种明确化,乃至于看起来朦胧不清。给名词和代词打上引号来表示“不明确”?这样能表达我心中所想吗?贫瘠无力的语言做不到的。连我的心中所想都无法展现,连第一观测者视角中的那份不明确都不能体现(“任意”多的信息量和“任意”高的表达强度,或者再以此为底层向上堆叠…诸如此类的延伸亦无法展现我心中的那份不明确。上一章关于信息量与表达强度的叠法也是“任意”可以随意实现且超越凌驾的,且仅为其能力范畴内不足为道的一点边角),又谈何让那些第二观测者(读者)认识到“真实”呢?第一观测者通过“被允许想到”的方式观测魇语世界,并将其以人类文字的形式破格记叙下来。第二观测者以“看”和“理解”的方式观测第一观测者的记叙产物,但那终究只是第一观测者自我定义的不明确之物,正所谓谈论是无意义的。
但是没有关系,我们可以靠“猜”。不知道,不意味着我们不能猜测,即站在不明确的角度上划范畴。
那么,接下来我将简述,站在我个人视角认知上对那些伟大存在的想象与猜测,用我自认为高端的词汇去形容。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实际场面就是接下来我所要讲述的那样,但要时刻谨记那些始终都“可以是,但不是”(“那些”也包括我以前写过的、和以后将要写的),我们已经曲解了不知多少层原义了。
战区内,
无际之域已然沦灭于混沌之色,虚空震颤,毁灭与创生的威势交杂,冥冥之中似有阴阳两极流转,周而复始。
魔神们盘踞在那里,其宏躯茫无边际,撑碎了以全视为起点的浩渺视界,令无数妄图一览无余之人身死道消。
归一者形单影只,然其豁达从容却未生退意,心若静潭,纵使满天魔神当面亦不能掀起涟漪。
他就在那里,却给所有观测者一种空然无物之感,所蕴之玄妙又敞若无处不在,无数目睹此景的观战者心升一抹明悟之色。
神不是一个单位,而是一种范畴,指代那些强大到超乎认知的存在。
世上从来不缺伪神,有很多人为创造出来、各种各样的伪神。有的不可名状,有的可名状,有的扭曲混乱,有的执掌规则,有的通晓古今…祂们或有感情,或有欲望,或有形态,或可观测,或可呼其名,或能被肆无忌惮的臆想,或能被“不可描述”这类的文字描述……真神是不会有这些杂质的,所有的杂质都是人类一厢情愿赋予的东西。对于真神,你甚至都意向不了祂,当我落笔的那一刻,就只能写出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