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柳二爷来了。”
“这个时候来什么?”楚王:“本王不见。”
来仆靠近道:“王爷,柳二爷带了话进来,说徐家的事情蹊跷。”
他倒是听说这徐家的事情,柳二设计了让杨家上套的法子,结果这徐家的人,是一点也没办好,前不久听说徐家满门被杀,是这小子泄愤。
怎么?
还有高手?
这事情是皇兄做得?
不应该啊,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可若不是他做的,又是谁做的。
楚王心中思绪万千,疑窦丛生。
门外,司马渊缓缓走来,楚王见了,行了礼:“先生请坐。”屏退左右,把宫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司马渊。
司马渊良久不言,楚王慢慢喝了一口酒。
见司马渊睁开眼睛,楚王瞿然道:“先生可有计策了?”
“如今看来,事情还出灾杨缓身上。”
“又是他?可贾珍被打成了中风,现在咱们又给他编些事情。”
“依我看来此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要是直接冲着他来,他就百般小心,定做得周全,可要真是不冲着他来,他就不管了,唯有这般声东击西,方能出奇制胜。”
楚王听了司马渊的计策,连说了三声,“妙,妙,妙。”
······
自崇仪帝在宫里夸赞秦瑞后,《秦瑞罢官》这戏在神京就火了,是这王公也要看,那大臣也要看,李还珠这戏班忙忙碌碌,日夜奔波,不过这对杨缓是无足介怀的,就算李还珠处于感恩,把自家的当家花旦送给了杨缓,对杨缓来说也是一件小事,同时发生的另一件大事,才让他警惕。
有人说:“秦瑞者,罢官者也。罢官者,亦罢官者也。天子之意,岂不明乎?国难思良臣,又不能明言耳。”此言一出,赫赫扬扬,竟然在神京造成了一股声势,说要让范庸拜相入阁,一时引车卖浆者也口念范庸。
杨缓可看不得这些,范庸要真回来了,事情就坏了。
他打算带点节奏,要办一件事情办成,很难,但要把一件事弄坏,不算难。
“忧患增人慧,艰难玉汝成。死灰犹可活,百折莫吞声。太史公言曰:‘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底贤圣发愤之所作也。’伏惟太祖躬上智独见之明.....”
“沧海横流,方显英雄本色!”杨缓器宇轩昂地写完一篇文章,他在文章里把范庸写成了济世安民的大英雄,文章简短,但是通俗易懂,杨缓吹干了纸张,招呼来燕远,“去,把这文章给我抄一遍。”他打算把这文章贴在街头巷尾,大鸣大放,文章的名字叫——《葛公在时,不觉其异——我的一张大揭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