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凤吹拂,鸟儿飞来,绕着新屋如同转磨。
杨缓尚坚硬如石,贾元春却柔软如棉,她老老实实躺在杨缓的枕着杨缓的胳膊,粉脸上泪痕犹在,手抓着一个杯子掩着胸口,见她仍眷恋黑甜之乡,杨缓看着一旁折叠起的白帕,玩味的看着床单上的不堪,混乱,一时好笑。
昨儿小头控制大头,元春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马,一会儿是狗,一会儿又是风雨里的小船。
“草萋萋兮缘春,泉娟娟兮始流....”杨缓吟诵着词赋,缓缓悠悠下了床,换了衣,抱琴肿着眼,诉说昨儿的费神。
“别急,早晚有你的份。”
杨缓甩下这一句,扬长而去,抱琴冷哼一声:“谁稀罕?”接着又自怕道:“想昨儿这样,会死的吧?”
再看那床单,皱的像是下过雨。
南柯馆内,一见杨缓,昨日的事情又像棒槌一样捶打在秦可卿的身上,她的丫鬟尚在宁府,昨儿是杨缓的丫鬟怜儿照顾的她。
杨缓开口便是;“娘子昨夜睡得可还安稳?”
“谁是你的娘子。”
杨缓笑道:“和我拜过堂,怎么不是了?怎么,敢做不敢当?”·
秦可卿羞愧难言,低头弄衣,杨缓看在眼里,很有种调戏良家的快感,
现在这情况,秦可卿是插翅难飞,定然留在杨家了,虽然此前杨缓和宁国府没有打过交道,但这一次能站在贾珍的对立面,她还是觉得很高兴。
扒灰佬,吃大便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这贾珍来得挺早。
贾珍怒气腾腾,上门要人,杨衍道:“昨儿太上皇后娘娘在,来这里的大人也不少,都看见你那什么儿媳和我儿子拜堂,成了亲,你还说什么要回去,怎么,你们宁府,还要个二手货?”
“哼,这婚书就在我们贾家,这人,我必须拿回去。”
杨衍笑道:“笑话,难不成你的婚书,比太上皇后的话,还要灵?”
见杨衍搬出太上皇后来,贾珍冷笑道:“休拿太上皇后压我,说不得你们杨家也有欺骗之罪!”
“哎呀,哎呀,不胜腰力,不胜腰力。”只见杨缓满面春风的进来,“见过父亲,见过珍大爷。”
看到杨缓的笑容,贾珍心里就一阵发堵,冷哼一声:“既然你来了,事情我就明说了,把我那儿媳妇交出来。”
杨缓嘶的一声,“不好,她现在只怕是走不动路了。”
贾珍气得嘴唇簌簌发抖:“这是,这是强....奸!”
“昨儿太上皇后娘娘允的婚,我哪里想到,一见这秦氏长得又是花容月貌,不减西施,我哪儿能忍住,谁想竟发生这样的事儿,珍大爷,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又何必非这个秦氏不可呢?”
贾珍的脸涨得紫红,他站起来,指着杨缓道:“下次,你就不是这个样子和我说话了。”
“那就静候佳音咯。”杨缓一拱手,贾珍练看也不看,早一步走了,
看着贾珍发气,杨缓心里快活,杨衍却觉不好,这宁府树大根深,只怕往后杨家的日子不好过,可转念一想,最困难的日子已经过去了,现在这两个儿子都在大内,也就减去了一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