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贾元春和秦可卿上错花轿。
杨府正热闹,毕竟是皇上赐的婚,杨衍以前的那些部下,怎么能不过来看看呢。
真好...
杨衍见府邸又重新热闹起来,不由红了眼眶,也不知谁忽然说了萨尔浒的战事,一时空气也就愁闷了起来。
“诶,这事难说了,宫里老是找不到那杀害梅妃娘娘的真凶,太上万岁动了怒了,把那天报案的那个抓了,说要杀头。”
“那个陈玄?”
“可不是,之前拿个鸡毛当令箭,没少使唤人,现在怎么样?还不是...”这叫袁佐的脸上露出了嘻嘻的笑意。
杨缓这些手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杨缓只觉得庆幸,还好那天。他没有管这个事儿。
有杀梅妃动机并能全身而退的人,只怕在宫里也不多了。
杨缓脑海中的李姨妈的身影一闪而过。
客人源源而来,多是杨衍的旧部,各个见了杨缓,都道喜,杨缓还要还礼,漫长,繁琐,但他表现得从容不迫,等他们走后,杨缓才如释重负。
市风袭来,杂花自落,雨后夕阳格亮眼。
东平郡王的儿子安思明来了,曲水一泓,诸般楼影都倒伏在水波里,泼成奇景,安思明一路看,一路赞叹,他还是第一遭来。
东平郡王这一系,是前朝的降将,当然,为大尧的建立,也立了汗马功劳,但和杨家不是一派的,杨家祖上是太祖的亲卫,当然,太宗继位的时候,发生了一些变故,杨家就衰落了一段时间,不是杨衍和太上皇成了连襟,杨家早就成大路货色了。
这样一位稀客来,杨缓自然尧见上一见,安思明见杨缓面貌脱俗,上去恭喜,听他谈吐有致,又赞叹了杨缓几句,杨缓笑笑,带他去见了杨衍。
杨缓希望能听到一些高明卓绝的言论,可惜,都只是寒暄而已,杨缓扫视宾客,并猜测他们索莱的目的,有的人是来道喜,有的人是来监视,这些眼线,有的是宫里的,有的是那位要致杨家与死地的敌人的。
杨缓此时见梁一鹤走了过来,自那日梁一鹤拜师之后,他就没见过梁一鹤,梁一鹤在备考,现在他来了,好事。
“近来书温得如何了?”
梁一鹤还是觉得不自在,杨缓比他岁数小,结果现在却长辈似的问着他,尤其是当想到那日屈辱拜师的尴尬事情,他尤其觉得不自在,只是点头:“看过一两遍。”
杨缓点点头,好似自语:“现在这些人都以为我放光,可是谁又瞧见了我吃苦的日子呢?”
梁一鹤有些疑惑,看着十五岁的杨缓,心道:“您老人家还能吃什么苦呢?”
“富贵难以乐业,贫贱难耐凄凉。”杨缓说了一句便走了。
梁一鹤明了,原来是富贵病。
老实说,他也想得一得。
听得门外鞭炮声响起,杨缓知道新娘终于来了,内心不免猛然跳了一下。
杨缓开初还疑怎么只有一个轿子,听了贾家仆人的话,才知迎春病了,不日便是贾母的诞辰,杨缓打算去看看自己这位尚未过门的妾。
“一拜天地。”赞礼声起,杨缓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杨衍见自个儿这原本的哑儿,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擦了一把眼泪。
“夫妻...”赞礼声还未完,便听门外有太监的声音传来:“且慢,太上皇后娘娘到!”
杨衍连忙起身。
那些观礼的宾客更是响起了一片喧哗。